那么多次清晨,我在大厅里都能听到它们唧唧的言论,也许它们在讨论阳光,也许在讨论食物,也许在讨论生老病死。
大部分时候,我看到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墙外把绿色的春天,摔碎在冰冷的大厅地板上。它们像农夫一样辛勤的耕耘,却啄不出一粒春光。
我不知道它们是如何误入春天的歧途?它们的同类正在大厅之外,轻悠地弹奏春天的河流,弹奏美得令人发颤的花枝。
我看不出它们呆滞的眼神,它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生命的出口。我把它们看成思想者,但我更希望它们多一些沉默。沉默的思想者,更能获得力量。
它们在天空之外思考天空。天空一如既往的蓝和白。
它们的翅膀,终究会变得迟钝,变得松驰。它们的身体终究会像一把生锈的雕刻刀,空荡荡地落下。
它们在天空之外,雕刻着另一个带血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