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的人生》
文/翔鹰
阴郁的天空,压抑着本该欣喜的喜悦之情,一场淅淅沥沥,打湿了翘首企盼的希翼。
湿漉漉的天空,湿漉漉的心灵,一场湿漉漉的情结。
年复一年的播种希望,辛勤地耕耘,辛勤地守候。
可当年复一年的收获失落,收获无望,收获贫瘠时,有一种荒凉难言。
倒在地头的,是又一年的收成,却总是入不敷出。
干渴的心,再次干裂,再次渗血的疼痛。
刘老汉蹲在地头,望望天,望望地,猛吸一口莫合烟。
一阵急咳,呛出两行泪,和着冰凉的雨水,顺着脸颊流淌。
流淌的,还有心里刮过的,沁凉沁凉的风,盘旋着。
守着这地,守着这土,一守就是一辈子。
从坎土曼,铁锨把子,到用镰刀割下柳条,编织一个个柳筐
用岁月的扁担,担起一个家,担起一片天。
可,盼到了头,却始终望不见头。
这扶不起的农业,多像扶不起的阿斗。一袋烟,在一根焦黄的手指上晃晃悠悠。
“几十年也学不出一个庄稼汉啊”,刘老汉咕咕哝哝地,卷着又一根烟。
两眼干涩地,伸进雨水中,却无法润浸心田里的干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