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隔着窗户我看着,池塘中的白鹭,不远,就在近处,那对翅膀,拍打到了我身躯,我多想我就是那泓水,或者只是那岸边一棵树供她搭枝建巢,倾听巢中那一声声清脆叫声,为我驱赶多少个寒冷的夜有一天巢中的那一枚枚希望的卵破壳而出的时候,她也就该走了,留下的是池中的白色羽毛。
现在我就是那一泓水,用我的身躯,尽力去托住,她身上的那根羽毛,我不要她身上唯一留下的信物沉到那永不见天日的池底,我要托住她唯一的真挚。在那阳光下如此紧密的水中,我托住,撑起,那是黑色深水中一只白色小船,不会有波涛却会因时间的苍老可能永远沦陷,我要在所有的日子里托住她——那琉璃中白色的船。
那天,夜里我睡去了,白色的船托了一个梦给我,她说“我们不曾相识过,你为何如此坚持;情若洪波,该沉下去的就让它沉下去吧,你不怕有说你傻吗?”
我没有说话,我看着梦中的她,梦中的她比寻常格外美丽。
我没有说话她就远去了,我一直知道她还会回来,就在那个窗户那里我看着她,看着那些回忆伴我走过无数个深沉之夜,泪水在枕巾上留下的痕迹。
站在那个窗户前,在一个晓雾重叠的早上,我看见她来了,轻盈到在我到瞳孔里打下一颗钢钉,而现在已又是一年的秋季了。她还认识我吗,她是不会认识我的,我们不曾相识过,我们只在那扇窗户前相遇过,只在我的世界里相遇过。
等到我深情的走了,头顶上遇过的每一簇白云我都以为那是曾经我所遇见那一片羽毛,我朝着它说“喂,你好吗”。它没有答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望着我,那一个背影的安好。
有时我会凝望夜色下那片星空,那深情的对白不知是不是我和那朵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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