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廖又蓉 于 2012-7-11 20:04 编辑
《樊笼之鹰》
文/维庸
我已经不会飞翔了
伸展粗壮的翅膀
在九重的云霄自在的飞翔,
妈妈说:我该活在九重的云霄、在山崖、在大漠、在林莽、
在天地间,在观看最美的世界的
最好的角度。
我生在铁网的
樊笼,一个憋屈的角落,
几棵畸形的矮树在脚下,象我疲惫的心情
总是光秃秃的枝杈,面对着
绿色的春天和
金黄的秋色。
我每天等待着
几张相似的面孔,就是
送食物的,没有羽毛也没有翅膀的怪物,他们囚禁了我
我如今还要感激他们
我能够活着
没有亲人的活着。
没有亲人的活着
不是我沉重的痛苦,我的痛苦是不能够认识自己
我不是真正的自己
我是个畸形儿
在妈妈愁惨的
目光里,我曾经猜测。
一双粗壮的翅膀
累赘的长在骜重身上,
我的爪子远不如怪物的手灵活自如,还能喜悦的挥舞
我的眼睛,每一天都被怪物们
盘问和观察,
它已经变得恍惚和昏花。
还有我的心灵
多愁善感,忧虑重重,
其实我似乎可以快乐的活下去,一只路过的大鹦鹉开导我
但妈妈说过,鹦鹉在我的食谱里
所以,我认定
那是谎言。
妈妈还说过
我是苍天的王者,我现在感到了
妈妈愁惨的目光是我活着的死亡,现在白天里我紧闭着眼睛
任头脑恣意的幻想,那山崖、那大漠、那林莽,
那天地间,那观看最美的世界的
最好的角度,是我的。
【喜欢原因】:介于自我私语和宣讲之间,深思和直觉之间。一象多征,模糊多义。总之不能搞清楚这只鹰是在喃喃自语还是与别人说话,但这种沥胆剖心的言说方式,让语境和情绪氛围形成了有机的整体结构,很容易深入人心,获得普遍共鸣,属于大我诗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