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等待》/一粒光
今天虽是立春,冬寒却到了极致。纷纷扬扬的雪花,这得需要多少蝴蝶冻伤的翅膀。
我爱你,我的爱向你伸出笨拙的双手。但我不知道,你的手在什么地方漂泊。向你发出跺脚的呼唤,但我不清楚你的双脚,在什么地方跋涉。我打颤的双唇,说不出只言片语。但茫茫四野,给我以风雪交加的回答。
是什么让我们彼此分开!是水——一水分开了两岸?是山——一山阻隔了两坡?一刀两痛的命运,耽承的,是一道共同的伤口呵。
满以为执着的流浪,就是包医百病的神丹妙药。浑然不知,绝然不回的奔赴,原来依然是生命里一种,幼稚却是坚定不移的等候。
一分为二的伤口,不可能由其中的一边,悄然藏起。当对一边实施完美的麻醉,另一边的痛,在这无处藏身的凛冽里,更是剧烈的料峭。我一下子理解了坚强的生命里,那份挥之不去的脆弱。
我知道,你并没有走远。却却是各自寒彻骨髓的生活,会让我们的相逢真知灼见。春暖花开之后的伤口深处,会痊愈的天衣无缝。随着庄稼的拔节结籽,我们生命的板块运动,会隆起一道亮丽的疤痕。这就是我们火山之后的雪域高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