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童年》
文 翔鹰
我们的童年,是金色的,却与金子无关。
金色的麦浪,金色的稻田,金色的玉米棒子。
还有那一根根,搓的又长又粗的草绳,把单调的冬天扎成金色的麻花辫。
我们的童年,与路边的狗尾巴草为伍,与树上的鸟窝一起装点一棵树的门楣。
那时候,我们像鸟儿一样,喜欢隐匿在树叶的深处。
而妈妈,便一遍遍地呼唤我们的乳名,至今我们的名字还在村子的上空回荡。
我们的童年,不是骑在牛背上拿根树枝,胡乱地涂鸦牧童骑黄牛的诗句,就是躲在门前的池塘里做蝌蚪。
不过,我们不是在找妈妈,而是等着妈妈来认领我们。
妈妈总说,无论你们化成什么样子,我也认得,哪怕是只泥鳅。
我们的童年,是顶破泥土长出来的泥娃娃,生来与土结缘。
泥的身子,泥的性子,泥的品质。
至今,我们还在泥里,根植着自己。
我们的童年,在岁月的板结中,已长成粗矿的豪迈。
皺裂的肌肤,如同门前的那棵怀柳,越是走的久远,越是怀念那一抹一抹的新绿。
那心尖上长出的芽儿,含着珠露的朝气,凝着五彩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