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程永红 于 2016-4-7 17:17 编辑
——日记修改
昨天是中秋节。
夜晚,我忽然想起泡在诗歌里的月亮。
台风预警。我急忙举头观望,发现月亮还在天上,几千年过去,没见她走进我们公共澡堂,也没见她加穿一件白衣裳。
所以,冷啊,我望远镜中赤裸的女人。
此刻,瞧她斜依对面东边一幢五楼空缺的犄角,神情忐忑,披着淡黄色的纱巾,好像孕妇正准备进入天堂医院的预产科。
我关好窗户转身回屋的时候,似乎感觉,我的脚印被一种无色无味的无情物,暗地里跟随。
我不知道是什么不敢瞎猜。打开灯光,我床头右边桌面的一摞失去美容的古籍同时起哄:
抓她,抓住她。这样,你的梦就有黏糊糊的内容注入了!
合上书,灯灭之后午夜来临。
去年的中秋节我在哪里?
当时,远隔千里的女儿有没有像今年这样通过qq请我吃月饼?
依靠床头我无事生非。
那么前年呢?
我是不是在三楼屋顶徘徊望月长叹,是不是想起秋天与西方行刑队之间存在的某种象征关系?
思绪逆流而上。三年前呢?哦我想起来了。
二弟,那是你宣布与这个世界彻底决裂的日子。你死了,双脚直挺挺地朝向更南的南方。
中秋之夜,我拿着一本书静静地陪护着你。
月是故乡明——起来啊,跟我念。月是故乡明——你这该死的家伙,臭小子,你居然敢以死相逼……
时过境迁,兄弟,说实话,我不再想念你。
因为隐者说。无论生命有多么的卑微,遭到什么样的践踏,你都要给我咬牙死皮赖脸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正如好马在鞭影的吆喝声中奔赴上帝轻描淡写的另一处死亡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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