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哲学(10)
多情的诗季
文/戴永成
春天,是一个多情的诗季。
这个多情的诗季,源自中国最深处的那个春天。
一朵灼灼其华的桃花,叫喊而开,红了《诗经》的光芒。春风刮进唐诗的故乡,醉了春江花月夜。春雨淋湿宋词的天空,美了染柳烟浓的江南。
春天,是一个诗梦的花季。
春天一来,诗梦便被春风吹醒了。桃花一开,诗语便被鸟儿鸣红了。在春天的枝头上,我的灵魂在春风中嗅着鸟语花香,暗香诱惑诗魂,眼神采撷灵感。我用一句句母语热吻一张白纸,唇印出一朵朵春天的诗花。
春天,是一首情诗的季节。
情为何物?一粒种子?一粒红豆?一个唇吻?一脸笑靥?一个眼神?一颗灵魂?一团火焰?一个陷阱?一句承诺?一首情诗?有一千朵桃花,就有一千张人面,就有一千首情诗。
情,是我攥着春的一只手。诗,是我攥着春的另一只手。守着这个春天的,是一颗心。
春天,是一颗诗心的温床。
春风,是谁的温床?春桃,是谁的情人?春语,是谁的隐语?谁能知道春心在哪里?
把春心拥抱胸膛,打开心扉,诗歌便会从心尖上发芽,即使有夜的伤口,即使有痛的揪心,也终将会被诗歌的净土一一掩埋。春去了,一株诗根拔出来,我的手里还攥着春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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