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些住在城市边缘,一幢阁楼上的鸽子。
飞来:一片片青灰色的云。或是青花瓷上的羽影。
飞去:一串哨子,多么整齐的歌调。
阁楼,是尘封已久的阁楼。
主人,似乎像道家的仙游。
只有一些或红或白的锦葵,妆点着锁孔生锈的六月。
鸽子。住在阁楼的心脏里。同样,也住在我的瞳孔和耳蜗里,久久,都不会离去。
即便是飞雪弥漫的冬月----
咕咕,是些惆怅,是些忧伤,是些心泪淹没的石头。
它们的眼神里泊着露滴。和我一起,守候在这被夜色掏空的城市。
那些居家的灯火,像秋霜里的花朵----
摘一朵,又一朵。摘一树,像刹那便失去光明的眼睛。
寂静里:听不到庄稼熟透,猎人拉动枪栓的声音。
但也不外乎,一只野猫偷袭了鸽子群---
翅膀,除了翅膀还是翅膀。突围,拍打,听不到哀鸣。
我诅咒猫。就像在诅咒,那个置我于死地的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