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实话实说,是有几分姿色
她在我的头顶精耕细作。我面无表情,木然地盯着镜子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吧?”
我默默无语,镜子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先生,您其实气质很好,年青时一定是个帅哥”
我默不作声,镜子里反射的光线柔和了一些
“先生,您四周的头发其实挺浓密的”
我两耳不闻,空气中有水汽凝结在镜面上,表情模糊
“其实,您就是顶上头发有些稀疏”
我故作镇静,镜子显而易见,有些肿胀变色
“其实没什么。俗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
我忍无可忍。镜子开口说话,声音颤抖
“是的!我只是一个诗人。蚂蚁一样劳作
时光掠去了我三千青丝,相反,它亦赐我胸以十万长矛!”
2016.5.3草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