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程永红 于 2016-5-5 15:25 编辑
铺满鲜花的五月广场。热火朝天举行一场由喜鹊,黄莺,麻雀和燕子轮番亮相的歌咏比赛。
评委是大名鼎鼎的梦幻山林,曲美小河,夏日长风与马上浮云四位歌唱界元老。
台下座无虚席的观众,来自闲暇的大地之友盲流俱乐部。
喜鹊首先登台,歌中唱到:
今天大家多快乐!尽管各自的心意难琢磨;要问是谁带来这样的好生活,全凭我这个开口便笑左右逢源的好媒婆。
台下第一个鼓掌的是花瓣,接着是小草的喝彩,然后是滚滚红尘,最后是粉丝们晕头转向的总动员。
待尘埃落定,黄莺第二个上台,女中音委婉唱到:
哦爱人,令我爱不释手的昨夜你片刻的温存;你的背影迷离破碎,时刻揉搓我最柔软的那颗再见之心;
哦爱人,你快回来!爱如潮涌,除了你触摸的闪电,今生今世,还有谁能令我感动,我心灵深处那份最美好的原始生命。
掌声如雷,风起云卷;现场舞姿翩跹,好像火烈鸟在湖面举行相亲午餐会。
余音袅袅之中,燕子戴一双王谢牌手套登台。
童年的时光,就那么走远,还是那片屋檐下的呢喃,春天里,你的风度早已了无踪影;
还是老地方,还是老景像,曾经的问候声声,为何萦绕耳边至今难忘。
歌音迂曲穿行,抵达一片忘我之境。没有掌声,没有喝彩;大地沉默无言,只有寂静回旋在盲流中央。
麻雀低着头,有些局促地登上舞台中央。
他环顾四周,用略带粗野的、伤感而亲切的嗓音,结束了这场亘古未闻的竞赛。
为什么离开家园,为什么要去流浪,为什么要在嘈杂的人世间发出自己微弱的声音?拖家带口,我们流连远望。
为了生存本身,为了寻找美好生活的真相,为了孩子们希望奔跑的憧憬。我们含羞蒙垢,流血流汗。
我们忍耐,我们歌唱。鞭炮厂爆炸,工棚会倒塌,我们干,我们唱。
粉丝们有的跺脚有的捶胸,有的嚎啕大哭。哦亲爱的妈妈,哇受苦的爸爸——粉丝们眼泪汪汪,抱成一团。
评判席上的元老们有的掩面失态,有的把头转向别处,有的挠着苍白的鬓角,有的泪水模糊了五月广场的视线。
歌声悠悠,生命如歌。这一个虚拟的表白场景,何尝不是诗人内心宏大共鸣的一段情感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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