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6-5-22 13:06 编辑
在国清寺里找到了我
在丰干桥上,仰五峰环峙,俯双涧萦回。我是一句饶舌的偈语,红尘在左,佛境在右。
东涧之水,西涧之水,汇成了大唐一行禅师的《大衍历》。“一行到此水西流”,巨樟宝幢,千年葳蕤。古也惊奇,今也惊奇。
我不说报恩隋塔,不说七佛塔,不说寒拾亭,在“隋代古刹”照壁上,我看见双涧回澜的一只眼睛。林泉淸碧,俾垂万祀。
弥勒殿的欢喜,钟鼓楼的清寂,雨花殿的垂悯,大雄宝殿的净域,三圣殿的慈悲,地藏殿的勇毅,伽蓝殿的护持,那都是众生安心的无畏。以唐樟为骨,虬枝凌云;以隋梅为血,繁花拥春;以宋元紫藤为筋,紫花皓月。
我是一个在红尘洗心的看客。在智祖院,我看天台山的佛陇;在观音殿,我看三十二身的真谛;在中韩祖师纪念堂,我看雪落祖庭的空灵……在放生池边,我笑看鱼乐国里的佛性。
我也想是佛祖长夜证得的佛耳,与天穹上的启明星,一起大彻大悟。在药师殿,我听锡杖泉的井语;在鹅字碑,我听独笔鹅字的轻吟;在妙法堂,我听钟鼓法器的共鸣;在中日祖师碑亭,我听一千四百年的回音……
我只是肉眼凡胎的俗人。在罗汉堂,我找到了我七世轮回的模样;在玉佛阁,我找到了我铜质涂金的故事;在乾隆御制的碑刻,我找到了我风雨摧剥的真身……在妙法莲花经幢,我惊诧我海内的知己,澄澈在我的凡心。
虔敬在内,梦境在外。“国家清平,天下太平”,我在国清寺里找到了我。山门东开的含蓄,佛学八宗的枢机,十大名刹的气韵,挺起了天台名山的骨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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