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土裙部落】第57期/隆重推出诗人唐成茂的诗歌10首/我从你沉睡中清醒....../艺高传媒出品/ 2016-5-24 23:54 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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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成茂的诗
诗人简介:签约作家、诗人、编剧、制片人、大型文化活动策划人。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歌月刊》执行主编,《澳门月刊》文学版执行总编,《中国年度诗人作品精选》(中山大学出版社)执行主编,参花文学月刊《中国诗刊》执行主编,《合澜海》文学杂志执行主编。在报刊连载过数部长篇。已在《十月》《中国作家》《诗刊》《青年文学》《人民文学》《文艺报》《文学报》《人民日报》《世界日报》等国内外报刊发表文学作品数百万字,出版文学专著11本。《中国年度诗人作品精选》执行主编。四川省中江县辑庆镇上场村人,现居中国南方某海滨新城。
@《诗人唐成茂》
文/汪贵沿
“唐成茂,一个绝对的好哥们......”
大凡接触过他的文友都会这么认同。我与成茂兄认识大概是80年代中期吧,那时他还在四川中江县,英雄黄继光的老家工作,没多久就听说他下海去特区闯海了,让我们还在单位上班的人特别羡慕,羡慕他的勇气,羡慕他的才气,应该说,他闯海是一个成功的人。
他是90年代初带300元路费、一包干粮、一个高中文凭独闯深圳的民办教师,可以说吃尽千辛万苦,凭着自己的信仰和能力,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在那里安居至今。与成茂兄一别数年,直到2006年我在深圳出差时才听中罡兄弟说成茂在一家媒体工作,于是我打通他的电话去见了这位哥们,他在一个很有特色的餐厅招待了我,那天我们聊的很晚。
唐成茂,国家一级作家,诗人、编剧、制片人、大型文化活动策划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很多年一直居住在深圳,对家乡的文朋诗友一直很关照,记得有一年,诗友雷田伦在深圳拓展业务,由于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身陷困境,后来通过介绍求助了这位家乡文友,成茂兄很热情的帮助了他,这件事让田伦在嘴边咀嚼了很多年。
成茂就是这么一个好哥们,对朋友格外真诚,对诗歌格外执着,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着对文字的热爱,行走在文学艺术界,行走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在特区结交了不少知名作家、企业家和明星,不是出书,就是拍影视片,还经常被很多大型活动邀请去当评委,可以说通过文学这条路他获得了许多成功的喜悦。
他的眼光独到,无论写诗做人总能捕捉到一些灵性,以及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成为一个精神和物质都很充实的歌者。这几年我由于在广州的业务比较多,只要有时间路过深圳就会去骚扰他,他总是那样温文尔雅的样子,随时关注家乡的发展,打探老朋友的一些状况,让我很受感动。
成茂的诗歌这些年突破很大,在他诗歌创作的三段论中就能感受到,他认为诗歌应是诗人幸福与痛苦的原创、欢乐与悲伤的襁褓。作为人类信念和人本自觉,诗人获得宗教的力量和坚韧,构建人类精神常青的巨树。
诗歌精神就是需要这种力量来拯救一切苦难中的人们的内心情绪,抵抗苦难强加给人们的磨砺,心无旁骛地走进诗歌金黄的神祗般的殿堂。
在他诗句中例如:“我从你的沉醉中苏醒 /我从你的死亡中复活/......花朵为你而开 月亮在你文字的湖中 /照耀苍穹/你栽种在手心里的星星 /在子夜急急忙忙挺拔//......佩在你腰间的宝刀 砍下舜尧的车辕 /风在刀尖上的呻吟至今响起/多少使命从凌晨出发 飞抵雾蒙蒙的未来/多少历史 还没有名气/你只能挣破 /胸前的青春......//——摘自献给远古的女神《等待的人》”
其次,就是他认为诗是一种民族的触角,让我们看到“鱼变成鸟”我们一直在路上,我们想以表现民族的“贵气”来展现诗歌的“气度”。我们尽管气喘吁吁,但我们在一步步接近本真,接近我们心中的图腾。
岁月用鲜花肯定了我们的过去。
岁月用掌声回应了我们今天的努力。他就是这样一个哥们,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豪情仗义的人。他的诗风格多样,取材角度新颖,对事物的认识与做人的哲学结合紧密,让人读后遐思千里。
例如:“一半的荷花伸出水面 花蕊上挂着/湿漉漉的《圣经》 /一半的荷藕留在水下 /黑泥掩埋着 相思 /多少水下的荷藕 /永远洗不干净身世/从昏昏噩噩到黑暗无边 /多少荷藕走不出 这花开的距离 /多少荷藕不能成名/......水下的荷藕一生的梦想 是爬到岸上 ....../——摘自《水下荷藕》”
读成茂的诗我尤喜欢他曾经获奖的一首诗作《花街》,文字犀利,语言调侃,笔法老道,节奏感特强,寥寥数笔就让人读到一种很强的画面感,在故事的背后有一种无奈的忧伤,以至于在选读时不舍得放弃任何一句文字。
“......花街上的花要死要活地/摇曳 花街的秩事/和伤愁 风不知道 车拖不动/还有浪笑 关在百年前的小阁楼里 /板门夹着的一部分/快感 让时光回眸/花街上飘下锈蚀的泪水 浇湿了/悲苦 花街的风韵事/花街三缄其口 花街的秘密/只是含苞 并不怒放//花街上曾经站着半裸的女子 她的身子已被/目光戳穿 她的光华已被/淫欲掏空 大面值钞票重压着鲜花/命运就只会气喘吁吁 抽烟男人打火机上的欲火/熊熊燃烧 她的夜晚被一次次/承包和转让/还紧抓不放//那夜东风恶欢情薄 那夜男人用猥亵/投下火焰 她搂着的不是春风/而是春愁/打野的男人 抄近路走水路 直奔主题/打野的男人 只管播种 不问爱情/那夜的童谣血流不止 /那夜的欢快 只有尖叫/没有真情......”
——摘自《花街》
再如他的《一滴轻盈的水和一枚桃花相遇的故事》 :“......名字与名分溶入水中 就不会回头/不管是一滴水还是一湖水 / 都生长着灵魂的骨头/......这是人生的雨水 在叮叮咚咚地滴落/不管谁与之相遇 都关乎这个人一辈子的成败/ 这个人一辈子都会有似水柔情 。”
你慢慢品读 他的《今夜的江水要到天上去》,《满屋子的难舍难分》及《茶山》等诗作, 你会发现他笔触的宽度和思维的深度,经历了多少岁月打磨,经历了多少人世沧桑的洗礼,才有了这文字碰撞的灵性。
最近我想策划一个全球吴越文化华文诗词大展,我把想法告诉他,他及时为我出谋划策,有了他的支持,我心里就有了七分底,因为他毕竟在这方面是一个文化策划的高手,现在还在进一步谋划中。说了这么多,我想大家应该对他有一些了解吧,对他的创作,我也不用多说,还是去欣赏他的作品吧……
1《等待的人》
——献给远古的女神
我从你的沈醉中苏醒
我从你的死亡中复活
夜莺唱着俄罗斯的情歌
你枕着水流而来 我的敬意和神往飞流直下
大地从你面前游走
花朵为你而开 月亮在你文字的湖中
照耀苍穹
你栽种在手心里的星星
在子夜急急忙忙挺拔
大雁的翅膀弯曲了明月和老家
远古的时代在昨夜今晨 悠然归来
勇士划开江河水 泉水叮叮咚咚
这颂诗之声
并不寂寞和低沉
佩在你腰间的宝刀 砍下舜尧的车辕
风在刀尖上的呻吟至今响起
多少使命从凌晨出发 飞抵雾蒙蒙的未来
多少历史 还没有名气
你只能挣破
胸前的青春
从那个时代流出的水 还没有收回
你的履历浅白而清澈
天依然湛蓝而深远
红日硕大而辉煌
我抬起头来 丢弃过去 放下未来
我等待的人
还没有出发
2《小布衫移不动的是村姑的感情》
村姑手拿一件小布衫
一个晴朗的上午在村姑手里轻飏
小布衫从左手移到右手 就有不少时光和目光
在手臂上移动
小布衫移不动的 是村姑的感情
村姑的感情可以 溶化坚硬的钻石 顽劣的大山
村姑的小布衫压在箱底 许多散发檀香味的故事
被神秘地埋没
村姑用核桃树晾晒小布衫 核桃树的枝丫
把憧憬指向天空
晾晒在核桃树上的小布衫 蓝底碎花
留有贴身的温情
如一只青鸟 在天空中舞动翅膀 带着美丽低飞
村姑的小布衫扑棱扑棱 把一家人的梦想
轻轻带出村庄
村姑的花布衫 薄得透出光亮 柔得摸得到希望
因为一次次在民俗中洗涤
清澈得如我村庄的品质
我村庄的所有少女 都有一件压箱底的花布衫
穿着花布衫 她们飘动在城里 会温暖春日的阳光
净化都市的人格
有一种光亮 发自衣服里的民族
折射村庄神奇的传说和传统
让城里赤裸前胸的红尘女子
永远黯淡和渺小
这是村姑花布衫未竟的使命
3《翻开一本书》
我翻开一本书
翻开内心的细枝末节 翻开生活新的一页
远行者把书本束之高阁
灵魂就被关进低矮的小屋
所有的日子 喘气而不透气
如果我不翻书 生活就会黑暗无边
孤独就会密不透风 屋子里就会飘出霉臭味
我喜欢披读古书
所以昨天古香古色 明天深入浅出
我尤其爱读唐诗宋词元曲
爱用经典之作喂养萌动的青春
每当我推开古韵十足的窗户
窗外的世界就抑扬顿挫平平仄仄
多少柳絮 押着韵来亲吻我
抱一本线装书到江边
用日记本夹住滚滚奔流的江河水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我用高贵的寂寞钓到寒江雪
我贫穷而精神富有 小屋里洒满明月的清辉
生活中充满盎然诗意
书本上有了爱意 日子就没有沧桑
书本掉在地上 我会马上拾起来
我用虔诚拾起敬畏 用热爱去擦拭旧梦
我把拾起来的书放回书架 把生活放得高尚一些
不让今天玷污明天
一张报纸滚落地上 一段感情就不能飞起来爱我
散发出油墨清香的梦想 横撇竖捺 缠绕着历史
我书房里的历史 不会失重和失语
4《花街》
有条老旧的花街 在城市背光的地方
抛着皱巴巴的媚眼 等一棵大树摇下
岭南时光
花街上的花要死要活地
摇曳 花街的秩事
和伤愁 风不知道 车拖不动
还有浪笑 关在百年前的
小阁楼里 板门夹着的一部分
快感 让时光回眸
花街上飘下锈蚀的泪水 浇湿了
悲苦 花街的风韵事
花街三缄其口 花街的秘密
只是含苞 并不怒放
花街上曾经站着半裸的女子 她的身子已被
目光戳穿 她的光华已被
淫欲掏空 大面值钞票重压着鲜花
命运就只会气喘吁吁 抽烟男人打火机上的欲火
熊熊燃烧 她的夜晚被一次次
承包和转让
还紧抓不放
那夜东风恶欢情薄 那夜男人用猥亵
投下火焰 她搂着的不是春风
而是春愁
打野的男人 抄近路走水路 直奔主题
打野的男人 只管播种 不问爱情
那夜的童谣血流不止 那夜的欢快 只有尖叫
没有真情
5《水下的荷藕》
一半的荷花伸出水面 花蕊上挂着
湿漉漉的《圣经》
一半的荷藕留在水下
黑泥掩埋着 相思
多少水下的荷藕
永远洗不干净身世
从昏昏噩噩到黑暗无边
多少荷藕走不出 这花开的距离
多少荷藕不能成名
风和名利呼啸而过
阳光从头顶奔跑过去
在南方炙热的春天 预谋金色的叹息
波涛弹跳 歌声滚动 这个春天上下起伏
头顶彩云的荷藕 弯弯曲曲的根系
紧紧抓着一池的寂寞
晶莹的泪水 把动人的青春 簌簌震落
水下的荷藕一生的梦想 是爬到岸上
用暖阳翻晒光阴
夜从水面上一直延伸 藕面上的污泥
掠夺了荷藕生命最后的交响
往来的季节撞上过路的浮云
一生追求光明而深陷泥潭
灵魂遭到黑暗的蹂躏
是谁绑架了水下荷藕的
明媚与纯净
6《别样的桃花》
脸有些红的桃花 这是别样的桃花
和一瓶烧酒 烧燃起一个春天
随风起伏的夜晚 一路的桃树枝拖动
赭色的大海
别样的桃花开了 纸面上的光明和妖娆
跳出桃色新闻的版面
多少素笺因为一个桃花眼
跌跌撞撞 要死要活
因为一张桃花一样的小脸蛋
今天把昨天颠覆
多少哔哔啵啵响起的生命
跌落成世纪的潮声
别样的桃花在我的笔下 还那么年轻
还有点儿白 有点儿绿
有些颜色还难以启齿
有些心绪如一团乱麻
有点儿扯不清楚
别样的桃花不是没有性格 温柔不是没有刀刃
真正认识桃花的人 有不一样的风度和品质
可以站在桃花的剑锋之上
和春风共度
和悠闲调情
别样的桃花举一树的光明 绽放春寒
桃树的枝叶举起天空
剩得很多的季节的金子
在人家泪痕摇曳处 光华灼灼
这是做桃花梦的人 真正的命运
7《一滴轻盈的水和一枚桃花相遇的故事》
名字与名分溶入水中 就不会回头
不管是一滴水还是一湖水 都生长着灵魂的骨头
上善若水 穿越骨子 划破刀子
没有棱角 抓不住缰绳
在桃花村 与一滴透明的水邂逅相遇
桃花纷纷扬扬 如雨带梨花 让我的梦想晶莹透亮
这滴桃花水款款滴落 会惊起桃花梦
洒向桃林 天空会有一丝晃动
转一个弯 落在我的履历上 人生就有了动静
一滴轻盈的水和一枚温情的桃花相遇的故事
零落成泥 也有一段传奇
柔软与纯洁也会刺痛坚强 骨子里的坚定和坚强
对峙锋芒和锋利
就是悬在檐颚下 挂在石壁上
就是没有飞流直下的悲烈
一滴水陪伴一枚桃花缓缓流动的青春
也是一首动人的抒情诗
与一枚桃花邂逅相遇 一滴水在晴明或黑暗中
咏唱恒远与忠诚
就是没有妙曼的身姿和骨头里的笙歌
就是只有头破血流也要奔流的勇气
以及不让生命向生活低头的骨气
也令我臣服
这是人生的雨水 在叮叮咚咚地滴落
不管谁与之相遇 都关乎这个人一辈子的成败
这个人一辈子都会有似水柔情
8《今夜的江水要到天上去》
长江之水从骨头里燃起爱情的火焰
长江之水在尘世中苏醒
有彩云从江面上慢悠悠飘来
我一把抓住长江 不让川江号子和那幸福的一夜
这么快就离去
我们共同拥有的是5000年一遇的
一夜
那价值一生的缠绵潮起潮落
让我们绵白而粗浅的青春
起起伏伏
让江水一页一页翻出我们
程度不同的伤痕
深深浅浅的无知酿成爱情受伤的错误
折磨一天比一天消瘦的
时光
今夜的江水要到天上去 今夜摇摇晃晃的道路
被离愁一点点打湿
道路有连续打滑的可能 爱情有多次摔伤的危险
你应该从异国他乡归来
挽着我的手 牵着长江的衣袖
用翻新的感情
修补明天
我们应该互相关爱和搀扶
用江水洗净人性中的污垢
用岁月为爱情刮骨疗伤
9《茶山》
站在茶山上 头发起飞 黄昏都在行驶
青衫成了翅膀 往事被风缠绕
山谷传出古代的琴声 传出昭君出浴的心跳
传出杨贵妃盛开的超拔 传出皇恩浩荡的伤愁
白云后面的茶山 装在我的袖管里
我挥一挥衣袖 一缕一缕的茶香
前赴后继地撞上 隔朝隔代的彩霞
我随手扯住一片云 一片云朵上面的仙女
背包打伞的花瓣从天上飘落
池塘里的鱼在镜框里游历
半空的碧水越来越肥
日光已被洗了多次
像我的故乡的名节
天上有座茶山 茶山上只种诗歌
飞鸟在山上沾上 我的灵气
在鲜花面前 仙女迫不及待地绽放
刘邦穿着汉服 系着白马 在茶山之巅 种着
稻谷和善良
清风吹拂 山上的汉字都有了仙气 每一行秀里秀气的文字
都不会算计失落已久的霸王
就是蛮有杀气的武媚娘
香包里装的 也是粮种 抒情诗集
唐朝的春天
每次回到故乡 来到我的茶山
我身上都沾满了智慧和淳朴
现实已经擦身而过
黑马都是浮云
10《满屋子的难舍难分》
美人出浴 日光落地
春水从天际飘来 黄金长大成人
一条活鱼凌驾于老虎之上
是什么在啄食越来越矮小的时间
这时候橡皮筋是不是宿命
人生得意时有没有想过橡皮筋那柔软的一面
你的命运值不值得时光来拉扯
幸福还没有完全占有
身体有可能上交
满屋子的难舍难分
鲜花揉碎眼泪和典故
鲜花等同于人 人有时鲜艳 有时枯萎
鲜花有两种红火 两种惨白
命运一路小跑 花期风雨兼程
最可怜的是花儿遗忘了跑丢的东西
人本可以将生命收拢 打开
如遮阳伞
遗憾的是你不知道自己 生命的大伞会撑到何时
你不知道什么样的凝望叫期待
人的命运在几个朝代前就已注定
你重复了前朝大臣或妃子的荣辱和惊悸
你嚎叫时大臣的相好正拥抱着长夜无眠
前朝的大臣一朝卧床 就连幻梦都会一病不起
哪能管妃子是不是在一旁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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