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皿成千 于 2016-6-27 07:52 编辑
母亲的处世哲学
如月之月
早年逢旱,有外乡人来讨饭
母亲情愿空着肚腹
施给他们阔口大碗的饭菜
还歉意地说:好菜没有,饱飯有一口
母亲的处世哲学是,吃你一粒,还你一斗
滴水恩涌泉难报,庄稼是母亲的膝下儿女
铁锹镰子是母亲的梳子长剪
时刻提防它们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田埂像剃了头的老汉,亮着好脾性
水稻田未见一根稗,菜园里鲜有一棵草
母亲遇事无畏,胆略过人
却时常夜里带有草嗜的忧惧:斩草要除根
如若不然,还没等你转过背去
草便拔地疯长
读这首诗,你或许不认为有什么特别,那时期几乎所有农村妇女都具备的品德。正是这种普遍性,已经成了这时期的稀罕。我不禁要问,变了?是什么让人变了?物质的富足还是精神的匮乏。这就是马不停蹄,圈养后的忧伤,是这一时代大部分人的乡愁。
《映山红》
刘沷
丈夫不太做事
映山红就下了广东
以女人特有的方式
做起了我们认为很羞耻的事情
映山红寄回家大把大把的钞票
老公就用它们
在家养起了情人
映山红要回家的时候
都会打电话给老公
老公就安排情人暂时离开
每次回来她都很高兴
是她用自己的劳动
撑起了这个家
可儿子在父亲养情人的事上
对映山红一直保密
映山红又要回广东了
她坐在火车窗旁
看着丈夫和儿子越来越小的身影
她身子突然散了架一样
瘫倒在火车卧铺床上
读这首诗经验无效。出来卖的都有青春,而她似乎卖得差不多要色衰了,她还是坚持为家而卖,又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家,唯一要提的重点,孩子,他心里也可有可无这个妈妈,这才是崩溃点。有人说,诗圈子里三狠角,玉上烟、张二棍、李不嫁,我不以为然,疯女、黄石匠、老人三首诗的确够狠,一个诗人有狠诗不稀奇,比如水发兄,这也够狠,我更想看到的是,基于此等佳作,诗人是否构建着属于自己的敌对方,诗所以有可能为诗,否则,重复自己就是真妓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