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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佶(吉尼斯) 于 2012-8-7 22:20 编辑
1.如果这也叫诗
我是一名理科生
我不会评诗
更看不懂他们
为什么把一篇散文拆剪剥离
在断行排版之后
给它披上现代诗的外衣
尽管它也气势磅礴
尽管它也不乏哲理
然而 诗就是诗
不是狡黠的文字游戏
如果这也叫诗
那油泼辣子便可以标新立异
葱花糖蒜更能够成菜入席
自此再没有散文亦或小小说
新诗的疆域也会堆满垃圾
我是一名理科生
我不会写诗
但我从小记得
老师教我们析字解词 品境揣句
在熟读唐诗百首之后
才察觉古人吟咏的良苦用心
他可以托物言志
他也可以借景抒情
然而 诗便是诗
离不开格律与韵的配合默契
如果这也叫诗
我便言止于此
山水草兽都不能入木三分
更不必谈及大师的抽象写意
然而 作为一个诗者
我多么希望每一个爱诗的人能尊重它
新诗也可以饱含深情
也可以言辞犀利
可以语不惊人死不休
更可以信达雅处处洋溢
我是一名理科生
一条受困于文海的美人鱼
请不要因为你的敷衍草率
让我赏过之后
留下珍珠的泪滴
如果这也叫诗
请你更加留心
至少让它神似歌词
引人去读
引人去听
(2012.8.6)
2.在延川
(1) 是谁在这阴了油的黄麻纸上 恣意地一番铁画银钩 刻下了横贯陕北的千岩万壑 那杯飘着文化醇香的拿铁 无意间打翻在历史的桌台 才有了母亲河千百年哺育儿女的安然自若 (2) 这座被山水阻隔于世的小镇 很快就要被时间所抛弃 以至于饥饿的男男女女 扔下土地 放下锄犁 去远方的城市 去老人口中的象牙塔 耕织他们对于财富的希冀 (3) 农村与城市的距离多远 挂着号码的中巴可以给你答案 这些背井离乡喷着黑烟的机器 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和公交车抢着生意 一次次卷着尘土疾驰而过 像千斤重的石磨 碾碎了孩子改变命运的轴轳 那漆在村口矮墙上的蓝白标语 留给了 孩子的孩子 (4) 树影下 一头瘦骨嶙峋的陕北驴 无声的伫立 是等待还是休息 染血的绳套抠进燕尾服下的皮肉 苍白的眼线勾勒出他对生活的妥协 一车红枣小瓜 他甚至不敢回头望一眼 他清楚地记得 父亲当年就这样愚笨 没能逃过 被屠宰的命运 (5) 爱上这里的水 就像爱上狗头红枣的甘甜 爱上这里的山 就像爱上土豆粉条的绵延 词藻的华丽在这里格格不入 农民的质朴在这里与生俱来 这里原本就是 诗人的文字荒原 (2012.7.25)
3.岚
岚:山间的雾气,相传很久以前,山与风相爱,山的眼泪被风吹散,弥漫在山中形成雾霭,后人为纪念他们的爱情,造了“岚”这个字,自此长相守,不再分离。
十年栉风沐雨
峦的脊梁起伏
四季交替轮回
峰的外衣色彩
天帝赋予他伟岸的身躯
灌涌全身的江河血脉
驻守一方水土
将岁月光景承载
那日风无心经过
缭乱了山的心怀
沙石作祟
枫林摇摆
飞禽走兽百家争鸣
共奏一曲自然天籁
神动了凡心
便是注定的孤独等待
自此再还不起
纵横千古的累累情债
山 哭了
风 停了下来
丢了翅膀的纸鹤
浩浩云海徘徊
于那金顶朱漆的飞来亭下
吟咏着当年的独白:
岚岫无疆
今生有爱
(2012.4.5)
4. 恋
不解风雅颂的真义
便许下执子之手的诺言
一周的纷繁过往
总难躲过被吸引的那三两天
你不曾懂得
既然命运安排了初次相遇
奈何玩弄我整整四年
直到有一天
呆坐电脑桌前
灰色的头像闪动
把热血灌满心田
漫不经心的几句絮语
竟可以欣喜地忘却时间
自此过后
早春读书不再无趣
夜半虫豸欣然而眠
梦游南宫殿
朝辞白鹿川
霏微的梵天净土
雪染的清泉云山
陈词一叙终觉浅
爱语千行在口边
于是提笔龙蛇
望苍海泪
登玉龙巅
泣血而墨
铸写我爱的终篇:
倘若今生错过
便是佛借了缘
生命将息的片刻须臾
诉说临别前的最后心愿
发肤化作谷莠
筋皮缠绕成环
编诸一枚草戒指
守护在你无名指尖
以我三生的轮回苦楚
交换与你的来世姻缘
(2012.3.6)
5. 遥思
红白蓝的长相厮守 是夕阳照不尽海的深邃 绿茵场的橙色风暴 是郁金香被风吹过的滋味 你曾说你想念西安 想念他花腔乱弹的壮美 想念他汉唐词章的怆悲 想念他雨落星辰的砖瓦 想念他云横千里的脊背 而他又何尝不牵挂着你 在每一个失落了梦的夜 皎白的月光凝在眼里 单纯的文字感动了谁 他总是习惯幻想 北海彼岸的沙滩金色 鹿特丹城里的假日明媚 即便光也不能丈量 日夜相隔的距离 地球两端的你我 终究看不到同一天的朝晖 那有何妨 同样的冬夏 在同样的半球北 (2012.6.19)
张佶,笔名吉尼斯,89年生于陕西西安。现为西北大学化材学院硕士研究生。诗歌、散文等发表于西部网文学社栏目,并有部分作品被《西部文学》电子月刊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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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观:游离在古体诗与现代诗之间,古为今用,情韵结合,力图发挥诗歌的音乐美、感染美、节奏美。 创作理念:诗歌写作静我心,理科男儿也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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