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远 于 2016-11-29 17:47 编辑
诗言志,更当言情。此情并非其它情,而是情系芸芸众生之情。杨士鹏诗人是流派的一位老会员,勤于笔耕,经常看到他发上来的诗,从字里行间获悉,他也是一位刚正不阿、目不邪诗的诗人。近日,在原创看了杨士鹏的一首《冬日伤》,细细品读,品出了一种贴近底层、关注民众的真情实感。
《冬日伤》,如利器般的三个字一投入眼球,伤痛感就迅速向大脑“指挥部”重兵围剿,我的品欲顿即被他的诗俘虏了。
第一节,“风如刀割”的风大有所指,大到了它拥有“主宰”这个词的程度。既然连包装人格的脸皮都无所谓了,“切开痛痒”的局面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这里的“痛痒”应该属于一个隐代词,即“权绑钱,钱綁民”的生存空间。“我们”在等待枯死、冻死中活着,隐去的“他们”却在“妥协什么”中苟且偷生。物欲穔流的时代,“他们”究竟“妥协什么”呢?从这首诗中不难找出答案:“他们”在向变态的人性妥协。
第二节,“由表及里/由浅入深/我们无一幸免/被蚕食的遍体鳞伤/”,这几句既起到了承上启下的连贯作用,又进一步暗示了风残酷无情的手段和时令力量。“现实残酷性”的幕后操纵者——咬其皮、啃其肉、嚼其骨的风,以强势压倒弱势。它带着一股浓浓呛鼻的熏味,一反雪、梅花的本色,逼迫所有的追随者都变成近墨者,“他们”合伙风干了“我们”体內的水分。
第三节,也是全诗进入高潮的阶段。风挥舞刀割开一道道流血的伤口,又往伤口上撒着一把把象征盐的雪。至此,出现了“我们经常听见/冬夜里绝望的哀吼/慢慢地随冷风弱了下去/”的悲剧画面。这里的“哀吼”一词用的独具匠心。试想,连遭严重创伤的“我们”无力怒吼,“哀吼”也就成了一种必然现象。再是,“哀吼”也可以看作“呻吟”的等量词或代理词。从外伤到内伤再到遍体鳞伤,直到伤害了“我们”的生命,“我们经常看见/草木一般的尸骨/被越积越厚的冬雪掩埋/”。反复推敲,这是一曲悲喜剧的尾声。冬雪虽然掩埋了“我们”的尸骨,但“我们”的灵魂在土壤中决不会死去,等到冬去春来,它一定会悄悄发芽,拱出一片绿色的希望。
看得出,《冬日伤》是杨士鹏诗人一气呵成的,更确切地说,是诗人一气之下呵成的——与芸芸众生息息相关,由此激发了我的必读感。
附:《冬日伤》
风如刀割。切开
与脸皮有关无关的痛痒
我们的世界进入了悲切荒凉
生的枯死冻死了,死的一片狼籍
苟且偷生的物种,还在坚持
或妥协什么
由表及里,由浅入深。我们无一幸免
被蚕食得遍体鳞伤
冬日的
现实残酷性,给予刺入骨髓的颜色
不是雪花的洁白,更不是
数枝寒梅,争风吃醋的傲立独放
我们经常会听见,冬夜里绝望的哀吼
慢慢地随冷风弱了下去
我们经常会看见,草木一般的尸骨
被越积越厚的冬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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