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6-9-7 13:41 编辑
奉节古城
一个梦魇,一条2300年前汨罗江的神鱼,领我泪撒滟滪,鱼复而归。
一声呢喃,一个白帝城刘备托孤的传奇,在三国演义里,草长莺飞。
赤甲晴晖、白盐曙色、瞿塘凝碧、峡门秋月、白帝层峦、草堂遗韵、鱼复澄清、武侯阵图、龙岗矗秀、文峰瑞彩、莲池流芳、滟滪回澜,夔州十二景,涌在我的眉睫上,雨雪纷纷。
在鱼国深处,巴人掩埋的汗血,号子杳杳,长歌嘘唏。
在烟云近处,三峡移民的心音,洪钟大吕,感天撼地。
三峡工程175米水位线上,“奉节人”十二万年来追日逐月的记忆,风驰电掣,灿若星辰。
水深一米是城,水浅一米是诗。水再深一米是古城,水再浅一米是古诗。
诗压住城,城压着诗,诗是城的骨头,城是诗的血肉。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我然听见杜甫《登高》苦吟的怅然,触痛着草堂秋风的冰冷。
永安宫、杜公祠碑、鲍超石室、耀奎塔、文峰塔……在残碎、堆积、复制、重建的声音,唇枪舌战,面红耳赤。
草堂河,梅溪河,在长江的怀抱,谁在打捞已经沉没的年月?
一城诗韵,叫醒我山高水远的浮想。
一江峡影,重写我今生今世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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