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微凉，您在何方（外二首）
文/杨士鹏
送别是一种疼痛。
送别母亲的时候，我的疼痛
带着悲伤，在心底泛起阵阵酸楚
手捧轻若烟尘的骨灰，我听到
秋意来临的脚步
迟缓、沉重。它绕过
一片碑林墓地，朝远方茫然地走去
秋色微凉，您在何方
这是我最想对母亲说的话。而她
却再也听不见
此刻
靠在我的胸口，母亲的遗骨
被唯一的儿子的心跳，和温度包裹
从此
不会再有什么孤单
遗像中的母亲，如此安详
母亲是被病魔夺去的生命。临终一刻
她的痛苦大于悲伤，而我们的
悲伤，与痛苦相加并存
我们将母亲，最后的时光带回家中
而她，已在昏迷中失去自我
我们像围着圣灵一样，围着母亲
渐渐变凉的身体。我们渐渐
听不到了她的呼吸
母亲的遗像，就在她自己的棺木前
伫立。我们看到
遗像中的母亲，如此安详。好似生前
从没有受过，一点苦难
为母亲立碑
母亲一生文盲，俭朴。也从未
为自己的身后事打算过
父亲在她弥留之际，和我一起
选公墓。
公墓就在城南的最南头，在我们遥望
就能望到的地方
为母亲立碑，立一块相思的碑铭
上面刻着，儿子的泪水
子孙的怀念
尽管，母亲还是不认识这些字眼
但她在天之灵，仍会有
血脉相通的感应 |
发表于 2016-9-2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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