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善恶
人性的恶,噬人间的血,饮人间的泪。它从未间断地滋生人形的恶棍。
人形的恶棍,像豺狼一样酷爱夜色。人形的恶棍,经常让夜色静得不安宁。
我要说的一个悲剧起源,就与人形的恶棍有关,与夜色有关。
那天的夜色很深很暗,离黎明不远不近。两具人形的恶棍以夜色壮胆。
他们贪婪的眼,扫过江城一家自助银行,最后目光饥饿地停留在这里夜宿的老人身上。
老人古稀,已不知在城市躬身如驼多少年;
老人行乞,视伴已的狗为亲,负荷着流浪汉的标签;
老人孤独,家的概念,在露宿街头时一团漆黑。
这一团漆黑里,始终活着人之初的善。
老人吃着人间四季的残羹剩饭,养着几条同样流浪的狗。
人之初的善,不增不减,幸哉哀哉。
两具以夜色壮胆的人形恶棍,彼时目光饥饿;
彼时老人席地熟睡,老人的梦香不过叫化鸡。
黎明还是没有来。两具人形恶棍伸出了凶残的手。罪恶要欺凌的是位老人。
惊醒的老人被现实魇住,为乞而来的零星纸币拼命反抗。
老人看见了恶棍拿着刀,却没弄明白什么叫凶器。最终他倒在了血泊里,死了。
天亮了的世界,罪恶当然会受报应,现场也当然要清扫得一干二净。
老人的无家可归,老人最后的凄惨反抗,在天亮了的世界也很快一干二净。
老人有没有做梦,已探不了究竟。或者根本无人关心。
在这幕悲剧的结尾,我似听见孩子们无邪的吟唱:“人之初,性本善”。
而我理解不了人性的恶,为何可以噬人间的血,可以饮人间的泪。
人形的恶棍,为何会从未间断地滋生?
2016年5月17日
毒地
一粒粒病态的尘,起源于人造危机的后天土壤。
须梳理一些有毒词汇,以防内核爆破。
要明白江山寸土寸金,哪里舍得去真正搁置,或完全绿化。
环保部门以弱势自居,躲闪其趋利昏花的眼。事发东窗时,谁满口的莫须有?
谁的害人之心,当初掩埋,一粒粒病态的尘?
谁的权利之手,忽略放过,一粒粒病态的尘?
一粒粒病态的尘,原本有药可救,治理的代价无非是金钱。
这代价高于人们的生命健康?
当一粒粒病态的尘被人漠视,它们成了聚集于地下的毒瘤,不定时炸弹。
当毒地被开发翻新,曾被人漠视的它们也学会了漠视人。
它们已无情,无情的扩散有毒气体。
毒地上的建筑物,这现代文明的高度,承载着一层层不明真像的人们。
不明真像的人们,曾经包括,常州外国语学校里几百个孩子。
毒地真像爆发,身临其境的人,都很无辜的倒霉。
尝第一口毒的建筑工人,挣完血汗钱幸福的想家,匆匆赶往下一个土地。
毒地演变成人类的生活区,接下来住进去的人们,日夜感染,与毒素耳鬓厮磨。
不是幸灾乐祸。我希望这不真实,我希望这是我的危言耸听。
一切与毒地有关的事件都是骗人的。江山寸土寸金,没有病态需要医治的尘。
我们的地下的土壤很安全,没有毒素会有损我们的生命。
我说谎了,不要罚我做沉默的羔羊。
2016年5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