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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生齿》
/青葵
你来时，毫无预兆，我被一朵云遮住了眼
懒洋洋刺破牙床，懒洋洋斜了一眼
往背离更深处开疆扩土
不屑于咬合
我疼的笑着掉下泪来
你随手捞了昨夜发酵后的残留
我怀抱桃花铺了一地
拢起停在那一刻的春风
以及从晦暗中剥开
日光与蜉蝣
你伸一伸腿，曝露出背面
我所等待的渡船凝固，藏不住锈迹
你拍了拍栏杆，无岸
下游都被堵死，被埋葬之前
腐朽，由内而外
没有光，没有通道，那就一黑到底吧
附骨，剜心，从植物开始抽取
这是一场腥味十足的自杀
你说，堕落吧
我以你为借口嚎啕
很久了，空悬着的空房子
久到对疼都麻木
碾压是另外的形式，剥开
冒出头的牙髓宣示，这病已入膏肓
碎石机立上饥肠辘辘的崖坡
x光线，无处逃遁
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你
你在逼仄的空间背离群众躺着
我最后一次看到你，通过一个钳子
倒置的身体，像孤单的长了四个枝桠的枯树
你走之后的空洞，是血的红无法填充
连三支麻药也无法抑制的疼
像无数个无眠的夜夜里你呐喊
我缄默
将遗骸和过往都锁进抽屉
2016.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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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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