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首诗
文/戴永成
我以根的方式深入泥土,在一张纸上发芽诗歌。
一首诗有了土味,便有了地气。
我的诗长于低处。低过田埂,低过麦子,低过石磨。
我把一首诗,写给爷爷,天堂里的爷爷托梦说:“像关东人子孙写的。”
我以草的方式深入家园,在马背上驰骋着诗歌。
一首诗有了野味,便有了野性。
我的诗活于野处。野过荒原,野过野草,野过篝火。
我把一首诗,写给草原,那些草说:“你是我们的草根诗人。”
我以水的方式深入史河,在岁月之岸放牧诗歌。
一首诗有了哲味,便有了灵魂。
我的诗寓于善中,天道酬勤,爱道酬心,禅道酬善。
我把一首诗,写给老子,老子用禅道告诉我:上善若水。
我以铁的方式深入地火,在钻塔之林点燃诗歌。
一首诗有了铁味,便有了铁性。
我的诗站于塔林,站着血液,站着骨头,站着灵魂。
我把一首诗,写给铁人,铁人用生命告诉我:铁人只信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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