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薛洪文 于 2017-3-2 20:30 编辑 ' Q; f& R5 o0 l( L: t5 n
5 t1 }) E m! J. ~- ?2、【散文】月夜
4 _& E' Y# _/ }: i3 n注:我的微博号让罪人盗去了,到现在帐号冰结,手机号解不开,可罪人啊!你们的罪,天下大白。! r' ~0 v0 x$ s9 t% z+ f( E: J4 t
河南南阳油田培训中心,薛洪文,2017.3.2" K& f9 j% X2 V3 k" }) Z. o3 r
昨夜,月光不白,很苍老,苍老了一夜。不过这朦胧的月夜,倒也没有那么多闲心的散人去户外赏月了。
. H" T! s$ A1 V1 |3 a+ J6 M1 u早春的寒气还没有消尽。傍晚时分,刮起的转头风,夹带的尘沙灰埃还很大,涂抹了月的脸,盗走了月光的皎白,灰蒙蒙地;马路上路灯很昏暗,人影在这寒风中,如瘦老的步子,忽明忽暗地模糊起来了,仿佛与月光一起苍老,而沉到那个苍老的影子,消隐在灰蒙蒙里;地面上,时不时有落叶在打旋,仿佛如落者寻觅一个归处,安顿一下飘浮已久的心事。
$ X" O3 _7 M' W" t我习惯在灯下看书,看得也不知书上的更时,更不知窗外的月色了。偶儿,择手翻到朱老先生的《荷塘月光》一文,方才想起今晚的月了。我该到外面走走,说不到是赏月,可也算是赏了,想赏一赏我刚读到的月光之文感。7 u' _8 b) _* e2 V0 M: s9 U
月光很薄,薄得如蚕丝织的纱,纱粘在身上,很轻很轻。不过,这时最大的感觉,是掉进了一个毒蜘蛛织的网,一个看不见的毒虫,毒了眼睛的视线,视线开始模糊了。模糊起模糊的影子,从四面八方扑来,我如悬吊在这朦胧的月夜上的网,拚命地挣脱,挣脱那地面上浮动着的枯枝黑影的恐吓。
# \& I/ n5 [, O* A5 W* J忽然间,我仿佛掉进一个朦胧的梦中,梦很不明,梦很苍白,也很朦胧。不过,我也很新鲜,也很真切,梦如这月光的苍老一样在沉重,在沉重的苍老中,朦胧地落在我的脚下。我记起来了,记得是一个好的故事,很好好的故事。# p$ m1 f% |3 c7 N8 W
有一棵老树,老树的叶子打着原始的绳结,绳子的结处,都开着花,开了多少年,开了多少季轮?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它在这里开花。花有桃红、花有梨白。
: E8 C' I0 \& O它经常默默地说着话,对北风的刮骨说话,对地面上的枯叶说话,对灰尘飞扬的影子说话,对杀害天空太阳的黑云说话,对拿着冰刀的冰霜说话。说得很凄凉,很悲泣,流出了树心的灯的血,每当这流出的血飘到了天空,就变成了天花,它开花了。/ ?3 c$ o/ y& N: U# h! D" F' v
老树下,有一堆荒草,荒草有几堆?我说不出来,我真的说不出来。不过荒草里有石碑,石碑的正面文字,好像是雕刻进去的,有几条图案;是的有图案,很清很清,写着草书,我不太懂。我懂的只是这荒草堆石碑的背面图纹,背面没有字,只有一个图,是纹身的,是黑色的,有毒牙的黑旗标识。5 Y8 [/ ?% c/ @7 g5 w
再看,听到一起叫喊:你看到了我们的灵魂了,快把你的头颅拿来。% A( d5 j/ W6 A: ]
你看那个老树站在我们面前,就快让我们吃掉了,我们要吃灵魂的桃子,吃叶子上的瞳孔,吃叶心的太阳。8 |6 a: o* G* N' N ]
我吓了一跳,撒脚就跑。
6 Z/ |6 E ?$ P& {' L逃出了这朦胧的月夜的梦,逃出了这朦胧的月夜的故事,逃出了粘在身上的毒蜘蛛的网,我回到了屋子,又坐在灯下,静静地,静静地看起书来。! A3 N. U0 m/ @) u& R
月光不白,很苍老,苍老了一夜。不过这朦胧的月夜,我倒也有那么多的闲心,在种树的灯下,再次赏一赏月中的皎白,赏一赏书页中夹着的桃梨颜彩。3 r j9 B' Q" @$ l;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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