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嘨天获奖事件”乱弹三题
刘发祥
对民族文化无知的人不佩当作协主席
旧体诗词评奖的阻力有多大?你只要反观周嘨天获奖后网上有多闹腾就知道了。在这些反对的人当中,普通的网民也就算了,他们大多数反正是不懂装懂,见“梨花”开他也闹,见“羊羔”来他也闹——现仿“医闹”一词,称这帮人为“网闹”就行了。
最可恨的是,连方方这样有地位、有影响的人也跳得那么高,声嘶力竭地反对诗词界的“代表”挤进“鲁奖”的大门(改革开放30多年来,方方之流一贯诋毁旧体诗词的创作,这次好容易冲破阻力评上一个“鲁奖”,她深知从此旧诗有可能与新诗平起平坐,因而使出浑身解数,大造舆论,妄图迫使中国作协撤销周啸天所得奖项,以让旧体诗词创作永远得不到承认),真真气煞我也!在此,鄙人不禁要断喝一声:“闭上你的臭嘴!”接着要表达的就是最上面的那行字:对民族文化无知的人,不佩当作协主席!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看见很多省的诗词刊物,都写着“省作协主管、某某单位主办”,如果省作协是这样的态度,省作协主席是这样的态度,旧体诗词能繁荣发展吗?搞旧体诗词创作的人有好日子过吗?
最近,习近平总书记就延续民族文化问题作了多次重要讲话。拿讲话精神作对照,方方这样的作协主席合格吗?也许有人会说,方方之所以据此要职,是因为她写了很多大部头的作品,但是,如果拿前一阵子作协系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承诺来衡量,细究其有些作品的思想内容,恐怕连她自己也会吓出一身冷汗,更别说跟周嘨天的伟大作品(这样说会不会遭雷劈)《邓稼先歌》来相比。
当然,我也想到,目前,很多省市都让像方方一样对民族文化很无知、很不友好的人当了作协主席,这也是过去一段时间的历史条件造成的。同时,我也不是说要马上撤换他们。而是提醒今后选拔作协主席,恐怕要将通晓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一个条件。而对在位的方方们,则要他们认真补补民族文化的课,并保证以后不再做出诸如敌视、压制旧体诗词创作那样的事情。
也应该给中国作协和王蒙颁奖
“今天是个好日子!”旧体诗词获“鲁奖”的喜讯从天而降那天,鄙人不禁热泪盈眶。感激之余,我强烈呼吁:中国作协和王蒙也应该得奖!
因受喜欢诗对的父亲影响,往少里说,我学习写旧诗也有一个甲子了。1965年,就已在《羊城晚报》上发表旧诗。近20年来,我的旧诗得奖可谓不计其数(倒不是我真的这么厉害,而是因为很多出版单位不知从何处找到我的作品,就寄获奖通知书来,要我买书……“刘发祥的作品反正是在好多全国赛事中得过大奖的,我们给‘奖’卖书也决不会‘撞板’”——也许他们是这样想的)。
但是,我入作协、评职称,靠的都是小说、散文、新诗和报告文学等,借很多全国著名的诗词家的话来说,无人可通过写旧诗来取得职称和加入作协。而如今,中国作协破天荒给旧诗评了鲁迅文学奖,把写旧诗的人提高到跟新诗人一样的崇高地位。它的重大意义,“知名青年诗人徐晋如”(《南方都市报》语,2014年8月28日B13版)难道真的看不到、想象不出来吗?难道还不应该呼吁中央有关部门给“开创新纪元”的中国作协颁个奖吗?又从报道中得知,王蒙对促成此事起了很大作用,所以也应该给他颁奖。
我怀疑徐晋如们有一个错误认识,以为旧诗就只有格律诗词,其实,诗经、楚辞、古风以及毛主席的《八连颂》之类作品,也都属于旧诗。你总不至于认为,周啸天的“一生边幅哪得修,三餐草草不知味”和王蒙的“周末大巴至,村姑叫卖忙”,不算旧体而属新诗吧?而如果你承认它们属旧体诗,那么写得好不好呢?我说好!你看,一个只有十四字,一个只有十字,表达了多少内容,难道还不够精炼、准确、形象么?
“李白才高,咳唾随风生珠玉”(《幼学琼林》)。王蒙是享誉世界的著名作家,徐后生对他的旧诗最好不要轻易否定。他这样写、那样写,也许自有他的道理。我一向认为,对于旧体诗的写作,除了强调继承传统以外,创新也是需要提倡的。评论一首旧诗好不好,恐怕也不能“唯格律论”,不然的话,“人民真伟大,我党更光荣”(当代某诗人)就会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优胜——因为前者合格律,后者不合格律。“‘格律溜’赢了鼎鼎有名的大诗人”,今日中国诗坛混乱若此,这能不叫人心痛?!
可能徐晋如亦会怀疑鄙人不懂诗词格律——没资格发言。下面随便举两首拙作,供审查:
七律 答侄孙
步杜甫“群山万壑赴荆门”韵
(一九九三年)
问余几岁别柴门,三十年前舍故村。
军号声中练拳脚,野营路上度晨昏。
文章专爱传民意,词赋偏甘振国魂。
汝辈毋忙争赞口,但棺未盖尚难论!
念奴娇·寄人
偶然听到,贵庄园、关了满门春色。柳绿荷红蕉叶翠,芳草萋萋阡陌。竹木林中,沙泥地上,瓜果方堪摘。百香千艳,无人名目全识。 想汝来粤当年,窝棚姑住、阴暗兼潮湿。搁得床时难放桌,子女轮流休息。出恐亲逢,居羞人访,设计推来客。艰辛尝尽、终于家富名赫!
两个“将进”咱更爱“茶”
我认为,周嘯天的《将进茶》可与李白的《将进酒》比美(太过分了,会遭报应的)。现在,我先将这两首诗恭恭敬敬地抄录如下: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将进茶
余素不善饮,席间或以太白相诮,退而作《将进茶》。
世事总无常,吾人须识趣。空持烦与恼,不如吃茶去。世人对酒如对仇,莫能席间得自由。不信能诗不能酒,予怀耿耿骨在喉。我亦请君侧耳听,愿为诸公一放讴:诗有别材非关酒,酒有别趣非关愁。灵均独醒能行吟,醉翁意在与民游。茶亦醉人不乱性,体己同上九天楼。宁红婺绿紫砂壶,龙井雀舌绿玉斗。紫砂壶内天地宽,绿玉斗非君家有。佳境恰如初吻余,清香定在二开后。遥想坡仙漫思茶,渴来得句趣味佳。妙公垂手明似玉,宣得茶道人如花。如花之人真可喜,刘伶何不怜妻子。我生自是草木人,古称开门七件事。诸公休恃无尽藏,珍重青山共绿水。
李白的《将进酒》好,自然是不必说的。而周嘯天的《将进茶》,在用典(如“灵均”、“醉翁”、“坡仙”等都是大家熟悉的典故,“绿玉斗”和“妙公”则出自《红楼梦》)、用韵(在词韵基础上适当放宽,用现代语音读之十分顺口,吟诵起来尤感动听,足见作者不愧为融会古今的大学中文教授)、遣词造句、形象思维、接地气(“同上九天楼”——“九天楼”为茶楼名、“开门七件事”——俗语)、讲环保(“珍重青山共绿水”)等方面,也是特别地到家。那个“美”,那个“雅”,那个“深入浅出”,那个“恬淡潇洒”,那个“人人心中有又个个笔下无”(到目前为止),真是“湿水棉花没得弹”!
若聚焦到我本身而言,咱还真有与别人不一般的感受。鄙人饮了酒就写不出东西来,我也没法做到“斗酒十千”,同时更不愿意“长醉不复醒”。但若喝了茶呢,就会“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写起诗来特别“李白杜甫”。所以,所以,你若是问我“两个‘将进’更爱谁”?恕我对“诗仙”不敬了,恕我无意中成为与众不同的另类,“将进酒”鄙人学不来,咱更爱“将进茶”。
刘发祥1943年生,男,籍贯广东兴宁,梅县出生、读书、当兵,曾任南方日报主任记者、广东省新闻学会办主任等职,享受厅级医待。国家级诗人、作家,全国10多个学会、协会、研究会会员、研究员。新诗、诗词、小说、散文等曾获全国有关赛事一等奖、金奖。
刘发祥 手机:13533332509 通信地址:(510601)广州市广州大道中289号南方日报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