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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乎?“互文性”乎?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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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6 18: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模仿乎?“互文性”乎?
——比较杨健和陈先发作品相似性

看到《今天》论坛有篇杨典评论陈先发的文章《“高烧派”诗评》http://www.jintian.net/bb/thread-7362-1-1.html,我觉得很有意思,网络上经常看到杨健这个名字,没有留意他文章,看到杨典评论,特意上网细读,
看到杨典将杨健和陈先发并论,感觉杨典话中有话,我对陈的作品大面积阅读过,不少他的粉丝向我介绍他是中国现代诗男一号,初读,语言是很吸引眼球,“佛趣”和“禅意”是诗学外的境界,中国百年现代诗涉及佛禅,多数是“老婆禅,野狐禅,口头禅”。

对照两人作品,假大空,命题、小感受,小哲理,技术卖弄,自我复制,相互模仿之外,两人有许多“共性”,我不知道谁作品先、后发表,陈的作品有写作日期,杨健作品没有,两人作品结构和意境太相似,相近了,陈吸收了不少朦胧派病句技术,海子精神病语言特征,超现实主义技巧,对国学、佛学的名词做语言层理念写作比杨技巧些,也更病句些,弄巧成拙些……二人很多作品意境内核相似得让我(包括我的朋友)产生“疑似抄袭”感,把杨健和陈先发作品相似性交叉排列,杨的作品自我复制比较严重,而陈的作品中经常看到杨作品的意象组合,或者用杨不同作品中的小意象做变形组合。

《老藤颂》陈先发

候车室外。老藤垂下白花像
未剪的长发
正好覆盖了
轮椅上的老妇人
覆盖她瘪下去的嘴巴,
奶子,
眼眶,
她干净、老练的绣花鞋
和这场无人打扰的假寐

而我正沦为除我之外,所有人的牺牲品。
玻璃那一侧
旅行者拖着笨重的行李行走
有人焦躁地在看钟表

一如当年我
在徐渭画下的老藤上
为两颗硕大的葡萄取名为“善有善报”和
“恶有恶报”时,觉得
一切终是那么分明
该干的事都干掉了
2010年6月
―――――――――――――-----------
《夫妇老苦经》杨健

她老了,
乳房也挂下来,
像一口袋面粉,
他们家乡的河水奔流,
两岸的人民
换了一茬又一茬,
像夏天的萤火虫,
一闪一灭的,
而河水映照月亮的能力
不会有什么变化
如果我再为无常而悲痛,
我就是一个十分愚昧的人。
--------------------
《无常》杨健

在黄昏时,
紧张的蝙蝠飞着,
一个,两个,七个……
越来越多,划着混乱的线条。
我念及花园,
念及河流的迂回
缓慢,平安的生活——

当江面上的落日愈益光亮,
仿佛深临了每一个流浪生死的心灵,
那么无限,我的透明那么无限,
就像普诺提诺斯说的:
谙尽地上流浪的她,又要回到父亲那里。
―――――――――――――――――--------
《本体论》陈先发

每一个早晨。每一个黄昏。镜子告诉我,
“这是你。先生。这张脸”――
与昨夜相比,
这张脸失而复得。
我知道世上的失而复得之物终将铸成玫瑰
在自我的炉膛边等待再次熔去

从这张脸上分开的
郊外小路像草下的巨蟒四散。
每一个夜晚。我在这些荒僻小路上跑步
一路上,街角,玫瑰,橱窗内的
狼籍杯盘,贫民窟,月亮,如此清晰。
它们为什么
能够如此清晰?
小路有时会爬到我的膝上来哭,
为了这清晰。
为了瞬间即至的路的尽头。

还有铁窗外,芭蕉的冲淡。
埋在芭蕉下的父亲用我们烧掉的笔,
给我们写信。
与葡伏着的意识的巨蟒相比,
它们为什么
能够如此清晰?
假如本体论真能赋予我们以安慰,它将告诉我们,
现象其实一无所附而
诀别将源源不绝

每一个早晨。每一个黄昏。像空了的枝头
之于未来的果实,
像短促的自我之于
自我的再造。
“告诉我,先生”――
是什么,在那永恒又荒僻的小路上跑动?

2009年11月
―――――――――――――――------------
《在江边》杨健

在蓝天下,生锈的汽笛冒着几缕烟,
三条铁船已经烂在岸边。
打黄沙的水泥船在江面上驶过,
船上有他们的老婆和一条黑狗。

我们坐在江堤的裂缝上,
看得有点累了,
江水上落日壮观的衰败
静悄悄的,令人感动。

如果这时有人说出了憧憬,
就把他归于江水上的暮色吧,
因为大地本是梦幻,
何必追忆,何必悲痛呢……?!

无名无姓地浪荡吧,
远山含混的轮廓,
在这里,在那里,
又疏忽不见。
―――――――――――――------------
《在湖边》杨健

如今,我只是一个坐在湖边的呆男人,
我苦笑着草丛里匆忙奔走的蚂蚁,
也苦笑着因为恼恨跳出湖面的鱼,
我想,它们若有知也会苦笑我--
糊涂,偏头疼,债务深重,因为罪孽记性越来越坏
却永远也忘不了鞭子下猴子的惊魂未定的眼睛。

啊,我看出来了,污水河,甚至一口痰
都像是我自己对自己的反对,
因为万事万物都是我的化身,
在干净、不动、无穷无尽的虚空里,
我们,不得不像画蛇添足,
都在盛年时被肉体的暴乱变成懦弱的呆子。
―――――――――――――――-----------
《绳子的两端》陈先发

夏夜,
乐于睡在自家小庭院里。
死去的亲人化作微风
摇着我的椅子。
松驰下来的绳索上
吊着当天的脏衣服。
我睡着了
又反复醒来
像绳子的两端仍有呼吸

我反对阐释两端。
也反对述说中间的部分。
一如身旁树丛
我知道那里有一道长廊远未建成――
在它的尽头
有红砖的如来。钢筋搅拌水泥的上帝。或者说,
有卡夫卡在
他的地窖中
博尔赫斯在曲折的图书馆里。我看见,
他们在恐惧中微笑。他们在随时随地说错话。他们在拒绝。
我不是他们。
我反对他们。
我唯有脏衣服孤单迷人
我在人间鼾声大作
过度的困惑已像月轮渐隐

我的方法全是古老的方法。
我从梦中醒过来。
我从爬满墙头的
金银花模糊的语调中醒过来。
我从一件
脏衣服上醒过来。
我在醒着的时候再次醒过来。
但我,假托自己永远活在两端之间

2009年5月
-------------
《灰斑鸠》杨健

像一根带血的细绳子,
像一个抱着婴孩的穷母亲。
像窗玻璃上的泥点,
这是那片树林里灰斑鸠的啼声。
风大起来,
湖面昏暗、空阔。
仿佛我的生命
就要显露出来——
――――――――――――――-------
《悲伤》杨健

没有一部作品可以把我变为恒河,
可以把这老朽的死亡平息,
可以削除一个朝代的阴湿,
我想起柏拉图与塞涅卡的演讲,
孔子的游说,与老子的无言,
我想起入暮的讲经堂,纯净的寺院,
一柄剑的沉默有如聆听圣歌的沉默。
死亡,爱情和光阴,都成了
一个个问题,但不是最后一个问题,
我想起曙光的无言,落日的圆满,
而没有词语,真正的清净。
没有一部作品可以让我忘掉黑夜,
忘掉我的愚蠢,我的喧闹的生命。
―――――――――――――---------
《小鸟》杨健

小鸟从树上飞下来
在湖面上盘旋
一圈、两圈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息
它又飞到树上
“呜呜”地叫着
又从树上飞下来
在湖面上盘旋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息
就像我们自己
小时候依在父母的怀抱里,
年青的时候
贪爱把我们聚在一起,
我们以为这就是依靠,
可以没有危险,
没有忧虑了,
当她老了,
我也老了,
我们才知道
这是多么脆弱的沙聚成的家,
就像树上的小鸟
“呜呜”地叫着
一圈、两圈地盘旋,
找不到一点点依靠。
――――――――――――――――------
《隐身术之歌》陈先发

窗外,三三两两的鸟鸣
找不到源头
一天的繁星找不到源头。
街头嘈杂,樟树呜呜地哭着
拖拉机呜呜地哭着
妓女和医生呜呜地哭着。
春水碧绿,备受折磨。
他茫然地站立
像从一场失败的隐身术中醒来

2005年3月15日

――――――――――――――――――-----
《伤别赋》陈先发

我多么渴望不规则的轮回
早点到来,我那些栖居在鹳鸟体内
蟾蜍体内、鱼的体内、松柏体内的兄弟姐妹
重聚在一起
大家不言不语,都很疲倦
清瘦颊骨上,披挂着不息的雨水
  
2005年4月
――――――――――――――--------
《暮晚》杨健

马儿在草棚里踢着树桩,
鱼儿在篮子里蹦跳,
狗儿在院子里吠叫,
他们是多么爱惜自己,
但这正是痛苦的根源,
像月亮一样清晰,
像江水一样奔流不止……
―――――――――――――――---------
《青蝙蝠》陈先发

那些年我们在胸口刺青龙,青蝙蝠,没日没夜地
喝酒。到屠宰厂后门的江堤,看醉醺醺的落日。
江水生了锈地浑浊,浩大,震动心灵
夕光一抹,像上了《锁麟囊》铿锵的油彩。
去死吧,流水;去死吧,世界整肃的秩序。
我们喝着,闹着,等下一个落日平静地降临。它
平静地降临,在运矿石的铁驳船的后面,年复一年
眼睁睁看着我们垮了。我们开始谈到了结局:
谁?第一个随它葬到江底;谁坚守到最后,孤零零地
一个,在江堤上。屠宰厂的后门改做了前门
而我们赞颂流逝的词,再也不敢说出了。
只默默地斟饮,看薄暮的蝙蝠翻飞
等着它把我们彻底地抹去。一个也不剩

2004年10月
―――――――――――――-----------
《悔恨》杨健

一个人被回忆抛到这里!
在小径上
在落叶中
荒废的时日抓住他,
悔恨抓住他,
呵,他瞎了眼
把一切视为荆棘,
视为残阳下的湖水
呕出的淤泥……
一颗矛盾的心
把自己带向深不可测的噩运,
根本不知道,
爱着的会消亡,
恨着的会消亡,
唯有伟大的虚空。
像一把秤,
四平八稳,亘古不灭,
他为什么还是他呢?
他为什么还要留下自己……?
无着落,不真实,
像一个生硬的孤儿,
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那是过去他对别人伤害时留下的,
他恍惚地看到了
世界和他们都是他自己心灵的化身,
他伤害了自己!
突然理解到了,
他应当像雨水一样滋润,
像普通的柳树
遮蔽湖边的石凳,
唱得像风铃一样好,
一样感动四周的空旷,
他为什么要恨?
为什么要爱?
为什么要把自己撕裂呢?
―――――――――――――――---------
《廊桥之侧》陈先发

白鹤在松上游动,有寿者相。
什么是“寿者相”?又几乎不能描绘。
但我喜欢这样的气氛
我读书的时候,喜欢有一株
芭蕉
遮盖在我头顶
我的爪子,在随即到来的
流水中
绷得紧紧的
――――――――――――-----------
《新生》杨健

在夜里,我还远远没有出生,
户外,一声声蛙鸣
显现的空寂像是我的真身
芭蕉上的露水
一滴滴下来。
一个赤脚的女孩
连同月亮,
像刚刚醒来的欲望
引诱我出生,
我落在宇宙精密而无边的空荡里,
像一滴甜蜜的雨,
像欢乐的芦花,
我不能再中了夜晚母亲
要生下我来的想法。
――――――――――――-----------
《银锭桥》陈先发

在咖啡馆,拿硬币砸桉树。
我多年占据着那个靠窗的位子。
而他患有膀胱癌,他使用左手,
他的将死让他每次都能击中

撩开窗帘,能看到湖心的鸭子。
用掉仅剩的一个落日。
我们长久地交谈,交谈。
我们的语言。她轻度的裸体。
  
湖水仿佛有更大的决心,
让岸边的石凳子永恒。一些人
坐上小船,在水中飘荡
又像被湖水捆绑着,划向末日
  
后来我们从拱门出来,
我移走了咖啡馆。这一切,多么像时日的未知。
他独自玩着那游戏
桉树平安地长大,递给他新的硬币。

2007年8月
―――――――――――-------------
《薄暮时分的杉树林》杨健

那里是一片片安谧的杉树叶,
那是历代游子的心。
那里逝去的一天天都静止了,
那里的安宁来自天上。
一条小径在树荫下伸展,
通向薄暮中的流水。
古代沉睡的智慧从那里苏醒,
死去的亲人,从那里回来。
---------------------
《冬日》杨健

一只小野鸭在冬日的湖面上,
孤单、稚嫩地叫着
我也坐在冰冷的石凳上,
孤单、稚嫩地望着湖水。

如果我们知道自己就是两只绵羊,
正走在去屠宰的路上,
我会哭泣,你也会哭泣
在这浮世上。
―――――――――――-------------
《在浮世》杨健

野鸭子在半空
沙哑,单调地叫着
“啊,啊”
多么像我们,
虽然面部安详地走着和坐着,
但心里总有一种
隐约的凶兆,
朦胧的恐怖……
―――――――――――-----------
《古别离》杨健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
人做善事都要脸红的世纪。
我踏着尘土,这年老的妻子
延续着一座塔,一副健康的喉咙。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
我们因为求索而发红的眼睛,
必须爱上消亡,学会月亮照耀
心灵的清风改变山河的气息。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
我知道一个人情欲消尽的时候
该是多么蔚蓝的苍穹!
在透明中起伏,在静观中理解了力量。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
从清风中,我观看着你们,
我累了,群山也不能让我感动,
而念出落日的人,他是否就是落日?
――――――――――――――-----------
《白头翁》杨健

黄昏的白头翁,
像往事一样从心底浮起,
为什么它们能将我如此震撼?
为什么我要将唯一的生命
化为白纸上的点点墨斑?
像松树一样生长吧,
与蓝天和大地
共享清贫的繁荣,
我看着菜地上浇粪的农民,
我笑了,
生命原是什么也不需要的蓝天,
我远眺着落日,
再也没有造句的惆怅……
―――――――――――――--------
《小镇》杨健

在船舱里,
收音机里传出演奏《江河水》的二胡的声音,
那种人的淤泥似的清凉的痛苦,
已经不再有了,
有的只是欲望失败后的垂头丧气。
在一个叫“三五斗”的茶馆里,
三、四个农民
像几具干尸,
围坐着一张牌桌,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互相躲开,
再看,眼睛再躲开。
这里什么也没有剩下了,
这里的寂静不是寂静,
而是一种勒索后的疲惫。
在深而又深的胡同里,
一个被狗绳子牵着跑的人,
从没有认识到它是一个被狗绳子牵着跑的人,
虽然这是一个淹到水里的小镇,
但也没有几个想办法望外面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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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7-5-6 22:1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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