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沈 于 2012-9-20 21:22 编辑
从2012年7月18日读《鸿门宴》,中间又陆陆续续地读了他几首短诗,最牵肠挂肚的是高世现已经完成了的《魂魄*九歌》第一篇第一章《酒魂》的前四部分:一《犯酒日》、二《美酒美人》、三《酒坛论坛》、四《图腾日》。到今天9月18日“9.18”这个国耻日,已经整整两个月了,因为种种原因我只是粗略地平均浏览过一遍半吧,感觉很是震撼,但是一直不敢敲键盘说点什么,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总感觉对这样的作品,因为种种原因根本没有把握发出令自己满意的“言”,所以毋宁缄口。
美利坚合众国的国防部长帕内塔在预期行程外先访问了日本,承诺强化其空中打击力量并且有具体明确的兵力海上空中武器装备及反导雷达系统部署,以对抗中国。然后来到我们中国谈中美友好的重要;并说在钓鱼岛问题上不持立场,但仍维持日美安全条约;2014年邀请中国参加环太平洋军演!这样的主权争端的情势,这样的国耻日子,帕内塔潇洒地来我们家指手划脚说明什么?就是说明美国强大,表明的是美国的世界霸主地位!说明一个强大的中华民族还必须被一个超级大国玩弄于股掌之间。多么耻辱。
在诗歌,也总有人谈论中国落后于西方。这可应该是真实的情况但这很正常。诗歌是文学艺术。文学艺术是现实生活的反映和表现。和文学艺术比较接近并直接被文学艺术所反映和表现的是一些人文学科,比如社会学、政治学、哲学、宗教、伦理学、心理学等等。而这些作为意识形态的人文科学恰恰只能是一个社会的物质状态和力量的反映和表现:你的科技、生产力、社会主体的综合素质、以及种种的社会经济生活实践和关系处在落后的水平,你的所有的人文科学水准也必然落后,那么你的文学艺术怎么会不落后呢?诗歌,一直在别人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不是很好理解的吗?
我读高世现的《魂魄*九歌》第一篇《酒魂》的前四章,感觉到中国的诗歌有了希望,就是感觉虽然我们的国家还很落后,但是互联网信息化时代的这个条件给了诗人以把握世界的便利,使得中国的诗歌可以和世界接轨甚至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说赶超世界,使高世现及其诗歌成为了时代的产物。“时势造英雄”,“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有这个高世现也必定还会有别的高世现出现。所以我这几天有一个概念总是萦绕于胸:“高世现诗歌现象”。
用不到非得读《魂魄*九歌》的全部吧?只读这刚刚出炉的四章,我们就会看到高世现以独特的文本建构,已经以与历史对话的方式开始从对现实的理解深入到了历史的裁判、深入到了包括诗歌在内的传统和现实的文化和文学价值的判断,初涉的领域触及到了包括哲学、宗教、伦理、心理诸多学科。预期未来的续写中,他会以“历史折叠”及“考古”的艺术手段,上下五千年“疯狂”捭阖,最后以自己的卓绝方式作出辉煌的精神建构,在文字——逾越——解构——颠覆——创造的征途中实现着自己诗歌审美的有意义有价值的生存。
不知道下边的文字是不是过于武断?现代新诗进入新的历史时期以来,打开文学史中的诗歌部分,被评价比较高的除个别流派的极个别人以及如海子等的“个人写作”还有“中间代”的代表外,“朦胧诗”享誉最盛。而朦胧诗的“异质性”是在那个“极左”年代“责任感”驱使热血青年诗人们承担了历史的“崇高”,最终在对那个具体的时代的咀咒中走进迷茫和绝望。高世现踏着“朦胧诗”的脚步走过来,就现在所见之思想和艺术端倪,可不可以觉得他的诗歌是“朦胧诗”的发展和超越呢?至少朦胧诗以降特别是后来的诗坛乱象里,所谓好的诗歌也是有的,但是同高世现是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了。
就“朦胧诗”主要的诗人的诗歌的艺术特点看,综合起来,是把理性思考以直觉的形式呈给意象以及由诗歌的意象构建的譬如象征、隐喻、暗示、指代等,这也一直成为后来的诗坛不可逆转的并被一再强调的诗写流向。这些上世纪和“朦胧诗”差不多同步在中国令修辞界困惑并提出来研究的问题,直到2008年,才有比如谭学纯 朱玲的《广义修辞学》问世。读高世现的诗歌,那些新的研究成果,确被得心应手的运用着。我讲这个是表明一个时代的诗歌艺术表达水平也是和那个时代的所有的人文学科的水平一同起伏的。
再比如高世现的“写些绝句危句甚至是病句去伴你惊心动魂/最好是金樽碰着金句,我谨慎地写出每一行句子”。其实诗歌的问题就是语言的“语义”如何“语用”的问题。诗歌在语言上本来就是非语法的:解构日常语言重构创造新的美的“超越日常用语”的诗歌的“生成性语言”。几年论坛读诗我使用这样一些术语,人们都以为是我自己独出心裁!一些人读不懂“非语法句”,特别口水诗歌写手,见到解释非语法的术语就反感甚至攻击我本人。这些术语都来自一本《大诗歌理念和诗创造美学》洪迪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2008年1月第1版。我觉得这是一本非常好的“诗歌原理”性规范文本,高世现的诗歌,完美地体现了书中那些卓有见地的诗歌原理。几年来可惜没有一个人提到这本书。我国古典诗词有完备系统的语法吗?那些个经典诗词的一些句子用现代语法衡量,N多都是突破现代语法的诗句。“五四”新文化运动推广白话文,先贤们写白话诗歌都是有推动白话文取代古文的重要用意和良苦用心,以便用逐步建设起来有语法规矩的白话文在科学上和世界接轨,能设想中华民族没有自己的白话文,今天的9.18无论怎么说毕竟还是得到美国鬼子的重视,谁敢设想“否则”?在诗歌中现代语言的语法被突破,给文学界和语言学确实带来巨大的困惑。也是和“朦胧诗”大致同步,问题被提出来。个人在2011年见到鲁枢元的《文学的跨界研究——文学与语言学》。在这本书中鲁枢元从颠覆索绪尔等的经典语言学出发,从物理学的“场效应”、心理学的“格式塔”、西蒙的“调色盘”以及“开发右脑”等方面解决了诗歌的语言问题。(但是后来我想只要抓住“诗歌的非语言”特性说理,何必“跨学科”又攻击索绪尔的经典语言学呢?)高世现诗歌的语言体现了诗歌语言固有的特性。——同样的表达,在“读不懂”的接受中关闭了读者的感觉,取消了读写者的双向对话。在不觉得难读的接受中,打开了表达——接受的通道,也打开了文本的审美空间。这里,“真正的艺术家只为自己写作”再次被证伪。同样,以是否“读得懂”作为评价作品的标准,则过于突出了解读的权威,而忽视了文本的修辞建构是双向交流的审美对话。(《广义修辞学》第四篇互动论 341页 谭学纯 朱玲安徽教育出版社)支持期待高世现朋友在诗的天国里振翅遨游,用语言的狂欢打通人们心灵的囚牢。综合起来我在说,让人们在互联网信息世界和时代的转角处、东西方诸多人文学科的汇通环境和包括国内相关诗歌学界的语言修辞等学科的“修辞诗学”的日臻完善及中国诗歌的突围中,从“高世现诗歌现象”——也就是祖国诗歌回归的标志方向,去反思过去瞻念前途而得到启发和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