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壮的蚂蚁
在密密麻麻的史书里,我又回到了蚂蚁的队列中,重唱吭哟吭哟的号子。
一米、两米、三米的高山,黄豆大、指头大的深洞穴,咫尺万里的黑土路……
我们推动着一粒粒粮食,浩浩荡荡!
先供奉皇宫,再养活儿女。
爬行的朋友
畜牲。昆虫。
不安的时候,我会想到你们。
走了大半生夜路,最要警惕的不是用四肢爬行的朋友。
夜在深重。我只想,与你们同行。
只能是个凡人
原野上的墓群,天空中的彩云,路边的草芥,水底的虾蟹……
时而、时而,浮上脑际。
沙场的一支断臂,灯下的一双眼睛,民间的一段传说,书里的一出悲剧……
时断时续,偶尔思虑。
哪家的老人孤苦,哪家的炊烟茂盛,哪家的祖德荫传,哪家的报应兑现……
不知不觉,总要对比。
夜间常思故人,白天常念家亲;流连儿女情长,感动大雁南飞……
胸有丘壑,我只能是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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