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评:宗小白 《等伞的人》
文:红精灵
对于宗小白,说实话我不太熟悉,我是一个不善于交际的人,看到宗小白以及宗小白的诗歌,是在流派网,因为她那个模糊的头像,一本正经的样子,在我眼睛里。宗小白是一个文弱的白面小书生,一个二十来岁的宝玉形的奶油小生的样子,我完全没有把她和一个女性联系在一起。敲脑壳的话,最好先告知一下,我好找个厚点的纸板挡住。
“她站在雨里
一辆卡车从旁经过”
首先点明时间地点场景,她。站在雨里,这个她是分明是一个女性,是诗人的什么人呢?亲人,朋友,或者就是诗人画面里,一个路过的完全陌生的女人,一个女人站在雨里,大雨,小雨,中雨,或者是蒙蒙细雨,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呢,等一个人,一片落叶,或者是没有目的。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她站在雨里,那就是肯定没有拿伞,要是拿伞的话,说不定是等一辆公交车,等一个人,或者接一个朋友?不知道,此时,一辆卡车从旁边经过,真是煞风景,要是一辆轿车,一辆劳斯莱斯,那该多好,却偏偏是大煞风景的卡车。
这两卡车还是加满油的,重型卡车,下雨的时候,没有拿伞,已经够让人郁闷了,这时候,还偏偏来了一辆加满油的卡车,那车速一定是飞速的,司机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把油门踩到底,车速快了,就会溅起许多水,但这些黑你店交代出路况不太好,黑泥点像是受惊的马群,那就毫无章法,然后这些飞溅到,她的棉布裙上,这棉布裙要是白色或者浅色,会不会就是一副来自神来之笔的画呢?
这样的景象,被一个对面的男人看到了,这个男人还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是嘲笑,是惊诧,还是恶作剧的。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从她出现就看到了她,还是在卡车驶过去才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这些都没有交代,只是说那黑色的泥点飞到她洁白的裙摆上,给裙摆印上了一副讨厌的山水画,这不堪的景象,偏偏被对面的一个男人看到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一个老古董一样的男人,她在诧异之后,也回望过眼神,去看对面的男人。这不是一个老人,不是一个孩子,是一个男人,不魁梧,不英俊,不潇洒,他像是从一张旧照片中走出来的,那一定是古板,刻板,墨守成规的那种男人,他就那样看着一辆加满油的卡车,从她身旁经过,看到的白色棉布裙被嘶吼的马群,弄成一片狼藉。他是否幸灾乐祸,是否有点想伸手扶一把,或者?
一辆加满油的卡车,为什么诗人要说是一辆加满油的卡车呢,肯定是从急速的车速,以及被溅起来的泥点来判断,在雨中流着血,从水中穿行之后,多像是身体中奔腾不休的血液,顺着卡车的身体,潺潺而下,从她身旁经过之后,那些黑色的泥点,像是受惊的马群,又像是从枪林弹雨中逃离,在她的裙子上,印下一副油画。而对面的男人,却无法再对面撑起一把伞,为什么呢?没有交代,是因为行动不便,还是因为含蓄保守,男女授受不亲的老观念?
因为这个男人,在对面没有办法撑起一把伞,所以,他默默消失了,来得突然,去的急速,随着他的消失,那些惊恐万状的马群,前赴后继的倒下,又一批批被雨水冲涮干净,多么虚幻而又真实的场景,加满油的卡车驶过去之后,像是喝醉了酒,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行驶,这是雨中的感觉,因为雨点是活动的,所以远远看上去,卡车像是醉醺醺的。拆除了铁丝网,从天空的倾泻而来的雨,像不像是铁丝网,雨停了,这些铁丝网也就拆除了。拆除了铁丝网,炸药的公路上,疾驰而过的卡车,溅起的黑泥点,仿佛是一个随时可以点燃的炸药,铁丝网拆除了,炸药没了,天空慢慢放晴!
整体来说这首诗,只是一个场景,但是在诗人的笔下,却有着不一样的灵性,灵动!为宗小白点赞!
(附:宗小白诗歌)
等伞的人
文:宗小白
她站在雨里
一辆卡车从旁经过
一辆加满油的卡车从她身旁经过
黑泥点像受惊的马群
飞溅到她的棉布裙上
黑泥点飞溅到她白色裙摆上
一辆加满了油的卡车从旁经过
对面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站在雨里
对面穿西装的男人像是好不容易
从一张旧照片走出来
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从旧照片走出来的男人
一动不动地看着一辆
加满油的卡车从她身旁经过
她的棉布裙被嘶吼的马群踩踏
一辆加满了油的卡车
在雨中流着血,从她身旁经过
受惊的马群从弹孔中奔逃而下
一个男人在对面无法撑起一把伞
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一个男人在对面无法撑起一把伞
所以他默默地消失了
惊恐万状的马群前赴后继的倒下,又
一匹匹被雨水冲刷
加满了油的卡车醉熏熏地行驶在
拆除了铁丝网、炸药的公路上
天空慢慢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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