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读《大嗓门》
一面镜子
大嗓门
赵二林
驴惯用大嗓门喊话
田地里喊,车辕里喊
磨道里又喊
喊来两道鞭痕
喊来一把雪亮的利刃
写驴的诗不少,有很多好诗令人赏心悦目,令人赞叹。我也写过驴。但以大嗓门为题,并写出特色和深度的,就是这首,让人眼睛一亮。
开头像是一句大实话,一个惯字把驴的大嗓门定成了经典。动词喊与话的美妙结合,立即把读者从写驴的角度转入到了人的角色。转换自然,不露声色,可谓一字千斤。接下的第二小节,让读者在品读中,产生一种错觉,像驴在喊,又像是人在喊,到底是谁在喊,当读者被代入之后,就回到了一个特定的环境,留下的想象空间,足够大,在意象和声音的组成中,可享受到一种极度的震憾。可以是我们的父亲在田地里喊,在车辕里喊,也可能是推磨的人或驴在磨道喊。读者在这喊里没有满足的,接下来就有更深的体验。两道鞭痕,再现一个场景,喊来的,是自找的啊。像是在说驴,又像是在说人,像是在说我们,又像是我们被抽打。一把利刃的出现,把喊推上一个更高的层面。一把雪亮的利刃像要杀驴,又像在我们人的头上。一个喊字,在整首诗,有无穷的味道,读者可自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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