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从容之一生》
文 翔鹰
就这样,云淡,风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一起挥动手中的镰刀,与锄头。
那条盐碱路,拓印下我们一路风雨飘摇的影子,与歪歪斜斜的脚印。
我们的汗水,在泥土里,生根,发芽。
手心里滚烫的僵疤,填平那些坑坑洼洼的泥泞,沟壑。
跌跌撞撞,我们走出暮霭,抚平晨光里最深的一抹忧伤。
稻子熟了,麦子熟了,高粱熟了,苜蓿开花了。
地里的棉花,比云朵更轻,更白,更暖。
我们适时地收割,适时地,成为风景中的一道屏风。
山水,鸟鸣,花草,树木。
一纸折扇轻摇,桃花,梨花,梅花。
直至暗角里的馨香,伴着朵颐的雪花,盛放。
打开骨头,点燃,体内的磷火。
我们相互,以一根火柴的誓言,点亮对方。
将生命里所有的暗角,搁进光里,接受最原始的烘焙。
我们头挨着头,站在雪地里,站在人生的高地。
在喃喃的记忆中,我们坐在院子里的小椅子上,昏睡在阳光里。
关闭尘世所有的,喧嚣,与浮躁。
此刻,我们将镰刀与锄头,高挂在墙上。
任由岁月,舔舐伤口,任由尘埃,封闭所有的戾气。
静默,在光里,闪烁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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