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面向世界,管它叫中国话。
在中国,管它叫河南话。
在河南,管它叫信阳话。
在信阳,管它叫信北方言。
母亲和父老乡亲一起把故乡的烙印刺进我的骨髓。无论走到哪里,张嘴就会向世界自豪地宣布,我是中国人,河南人,信阳人。
南蛮北侉,我都觉得自己的家乡最居中,乡音最纯正。
2.
打了两年工的自家兄弟,衣锦还乡,回家过年。和乡亲语言交流时,转(zhuai)了普通话。我看到周围人鄙视的目光。
撇得啥玩意!
是的,鬓毛未衰,乡音已改,是一种痛!
那些年,生活的圈子,乡里乡亲都说方言,为推广普通话,提倡父母用普通话教孩子牙牙学语。
今天,生活都成了普通话的印痕。是不是该提倡用方言教孩子说话?
3.
我们管蒲公英叫黄花苗。
我们管野草莓叫长虫食。
还有胖婆娘腿,定定根,老鼠尾巴,珂麻叶......用母亲给的方言叫那些野菜,才让那些小草有了生机。
像母亲一直叫着我的乳名那般,亲切,自然。
我们统称它们,猪草。
4.
我们管一个村民组叫庄儿,店儿之类的。一定要有儿化音的,这样才贴切。诸如,肖庄,高庄,井庄,兰店,胡店……
乡村的城镇化建设,诱惑了我们一个庄儿的人各自向四周的乡镇购房搬迁。分离,四散。我们的童年正在消失!
茅草屋,不见了。瓦房,平房也正摇摇欲坠!
乡村不在了,我不知道,乡音还能久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