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渐歇
城市置息在霜寒凉意之中
窗外的罐车铲车还在大张旗鼓地作业
领队的人拼尽所有的声音嘶吼着指挥
或许是工期太紧
也有可能是躲避着什么
夜里赶工成了这座城市的常态
五月初的夜间只有三两度
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会感觉冷
外面水泥沙子搅在一起的声音
划破了想要沉睡的妄想
冰冷是钢筋水泥混凝土给人的感觉
但还有大把的青年挤破脑袋的往里来
拼了命的留下
年少 不懂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听人说:活着
光鲜的活着
为那句人往高处走 为自己
也为了肩上承担起的重量
三十岁不敢谈理想
六十岁读懂生活
时间终究是磨掉了我们一身的棱角
让我们可以圆滑的被现实踢来踢去
最后熄灭了无所畏惧的气焰
城市的光
照进关了灯的房间
它给予人们希望
也残忍的剥夺了我们抓住它的希望
暧昧是最残忍的伤害
总有谁会为它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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