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苦涩的回想
文：彭纯廉
在沉思和乡愁之间
这距离远过一段冬天加春天的距离
楔进幻像的思索
早已荒芜
艾蒿
又一次拔节了自己的那份惦记
燕子屋和孤独是孪生姐妹
四舍五入后
略等于一次鸦鸣
2卷了角的旧事
一艘轮船在逆江上行
看不出它正在移动
江城的往事
这城市风骚
有一只角被风吹了起来
我用口沫怎么也无法粘住
那有些拖长了点儿的经声
一首有裂缝的二胡曲
把清晨的遥想推向前
三里里程
那老人把过去许多旧事
放在铁碓窝中
舂了舂
还加了一百克田七、二百克丹生
3往事的交换
仍然肃立着三十年代风云的
歌德式杨森钟楼
是这个城市的一句方言
或是一张旧书签
押进这现代节奏的一段白描
那长袍短褂、轿子、脚夫
戴博士帽的绅士
被八下清脆的钟声
又撞散了
我试着拿起这些交换了几块民国的铜板
并楞着竖起来
使劲用手在地上转了几圈
又敲了下它铜质的回声
4翻开旧的一页
那些巷道，梯坎，里弄，隐藏在里面的真元堂
我从回忆深处一个片断一个片断
拿在手里想
偶尔向左边或右边翻上几页
一本圣经垫在了有只脚矮了一寸的信仰下面
此刻
长江依然那样依偎着
一只小帆船
像张邮票
山那边的山歌
不知何时翻过来
5城市高楼之间
捧起《挪威的森林》
里面的爱情
哗啦啦地漏下来
这当会儿
江上那向上行驶的船
不知不觉
被高楼删去了几节舷窗
直子的几句对白
是一个单行
一直撑到我的灵魂深处
那插进来的一首打渔歌
阳光渐渐照进了它的北岸
6船
万州城习习的江风里
呜呜的汽笛声
把几百里远白帝城刘备托孤的故事
带到这江面
它空下来很多乡音
江面很快又平静下来
像一面镜子
远方的几声鹧鸪声
把这一页折上了一个角
下一次阅读时
不知月亮会不会来
201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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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8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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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8-6-9 21: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