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控诉
——读任卫军《今天》有感
作者:岳维栋
任卫军好酒,这是他的亲朋好友都知道的事情。今天,他又喝的不少。
喝多而没有醉的时候,人的思想是相当活跃的,这一点喝过酒的人应该都有体会。酒精的作用不仅仅是对人的麻醉,相反,很多人愿意喝两口,喜欢的是喝了酒之后的激动和兴奋。这个时候,很多平时寡言少语的人都会变得口若悬河,很多埋藏心里的思想和话语都会合盘托出。
比如,死亡的话题,这在我们的生活中是禁忌的字眼,“死”是个不吉利的字眼,这要是在影视剧中哪个小孩子说了累死啊活啊等不吉利的话,一旁的大人会立马要求“呸呸呸”的。然而,死亡不可回避,从人出生的那天起,死就开始一步步紧逼而来了。所以,尽管人们避讳,但谁都会有对死亡的思考,甚至恐惧。于是,对于自己怎么死,也有了众多的想法。
很多人衰老病死于床榻之上,于是倔强的人要求:“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这是战乱之中的最好的死法,不受屈辱而功成名就。
那今天呢?人们在医院各种仪器的过滤下,知道了自己确切部位的病变,更有各种治疗方法和药物维持着,延缓着死亡到来的期限,看似人类已经掌握了自己的生死一般。但是,任卫军却在同事劝说酒可以诱发人猝死时,认为这最起码是一种可以归自己掌握的死亡方式啊。
接下来,他用近乎控诉和委屈的言语道出了今天进入他身体的食物——牛奶,再用牛(动物)和豆子(植物)的寿命比较,来表达自己最生命的尊重和渴望。进而把不想提的“转基因”提出来,更加把当下人们敏感的神经牵动起来。我们经历过毒奶粉事件、经历过苏丹红事件、经历过毒胶囊……尤其最近的假疫苗事件,更是让人对自己的生存环境担忧不已,以至于让任卫红恼怒的发出“我想死/能不能把过程拉的长点”的呼声。甚至最后,他只是要求,死可以,但 “能不能控制在我掌间”,让人死的明明白白,有尊严的去死,哪怕是喝了一顿酒而猝死,也不要死在不知道何时会突然曝光出来的某个毒事件的阴影之下。
附:今天
文/任卫军
今天我喝了很多酒
同事说
酒可以让我猝死
我看着满盘带毒的狼迹
心想
我不就是想掌握我怎么死
今天我喝了杯牛奶
是牛奶而非豆奶
豆子的寿命就一年
牛且能活好几年
我没有说转基因
我只想说
我想死
能不能把过程拉的长点
我不是想要苟活在今天
我只是想
我的死能不能控制在我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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