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当代诗歌,不管是大家还是小众,都有一套说辞。而这说辞,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道。但诗绝不是想怎么自由就怎么自由,否则只能是让美尽失而莫衷一是。因为诗是有本质的,用一句话表达,就是:诗即是行与留白的反映,更是语言与意境的碰撞。
为什么要说诗是行与留白的反映呢?就在于这是诗的形式。如果没有这样的形式,或是只有行没有留白,那只能说这是眉毛胡子一把抓,首先就给人留下不美的印象。比如画画,如果没有留白,再聪明的大师,也不能让画流韵。所谓诗更是这样。可惜现在有行不留白的诗比比皆是,也是这自由,让诗有逐渐消失的危险。比如过多的散文化,比如更多的还有以小说描写的笔法,一味沉迷其中,然而诗必竟是诗,有限的诗行根本沉受不了这种东西,故这自由也会像泡沫一样。
所以在这里我要指出的是,诗如果在形式上就达不到认可。或曰赏心悦目。那么这样的诗还叫诗吗?坦然,诗也并不是形式这么简单,它最终还要上升到语言与意境的碰撞。
确实杜甫有句名言——语不惊人誓不休!诗就是最高的语言单位。在唐诗宋词里,我们还能领略到语言的魅力,可是一到当代,随着百年自由诗一出,诗的语言就掺水了,它不再那么精炼,而是随着白话一出,多少让诗意有点流失,这也不能不承认。
不过,并不是白话诗就不能引人入胜,而是随着时代的改变,我们怎样才能用当代浯言来开发出当代特色。而当代语言特色,充其量也只能靠意象,来求得意境的突破。有意境,明白易懂的当代白话,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也会因意象的深远而生辉。
那么意象又是怎么来构建的呢?自然它和有特色的语言有关。而要写出有特色的语言,自然又离不开修辞,即所谓的比兴赋,象征,通感,等等。另外,诗要达到生动活泼,动与静是离不开的,有动有静,才能因动静相宜而活泼。并且诗也是有画面的,既然有画,那么色彩也很重要,哪怕就是浓淡,也会让画面横看成岭侧成峰。
但诗的最高境界远不是活泼与画面这么简单。因为诗无魂则无诗。魂就是诗的立意。既使是描摹自然山水,也要有立意。其实立意就是我们对生活的真实反应,构筑的是真善美,批判的则是假丑恶,如此诗才能和时代相呼应。
反观当代百年新诗,自由是自由了,可惜诗的美总达不到应有的统一。不是缺少立意,就是缺少精制,等等!总之,总有那么一处,不得不令人惋惜。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呢?当然对于百年新诗,我们规范还是不成功。有时只会随着外来意识,用讲不清的意识流,来替而代之时髦。故诗就失掉了民族特色与古典的精炼。同时语言节奏,也不是诗的节奏,所以白话还是白话,只不过稍用意象变化了一点,虽然有点画面,然韵味依然不足。
当然我们也不能固步自封。好在今天的诗人现场感很足,通过细致的描写与抒情,有时诗的形式虽不美,但还能读的下去,只是不能生吟。长持这样,诗的命运也堪悲。
写到这,我忽然想到诗人的责职——诗不仅仅是给自已看的,要想把你的思想与美学体系与别人分享,大多还是要发表。倘若我们的诗,云里雾里,别人怎么也看不懂,再美的意境,又有何用呢?难道仅仅是自娱自乐?如是这样,还不如不写。
同样,既然写,还是以诗的形式,用最美的意境,来敲开读者的心扉,让诗实至名归。不仅读,既是看,也是一目了然,清清爽爽。如果还能生吟,那么我们从诗的意境里获得的感动,就会感动一个时代。同时美不胜收,也为美是生活提供了有力保障。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