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晚会
重阳节晚上,老干局为老人们安排了一场晚会。
唱歌跳舞的是老人。朗诵诗歌的是年轻人。
老人们唱的跳的是自己。年轻人朗诵的也是自己。
《等我们老了》《变老的时候》《对衰老的回答》……
——看他们朗诵诗的标题就知道了。
我明白,晚会的策划者、组织者,都还不是老人。
老干局的干部也未到下岗的年龄。
他们并不一定了解老人们想什么,想看什么。
总是想给老人们一些开导、引导以及指导。
许多老人同我一样,对歌舞有呼应,对朗诵反响不热烈。
并不是不喜欢诗歌。我也是老人,我心中有数。
我们不乐意没日没夜同“老”字打交道。
不甘于现在,而怀念过去。
想问为什么没有人朗诵——
“在我们年轻的时候”。
(2018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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