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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的布局结构很有特点。启篇,由“庙”引入,很自然,对神的敬畏,大众最容易想到,也最容易接受,由此而入便一下子拉近了诗人同读者的距离,透着一股子亲切感,很接地气。往下看,回到现实,如果说“哑女”的“笑不得”尚有“敬神”的影子,“讨饭人”的“关不得”则完完全全是对“人”的敬畏了,只不过此刻敬畏的是“良心”和“善心”。
写诗我们往往找不到落脚点,深挖、高瞻远瞩了一番,到头来连自己都觉得晦涩,究其原因我想是和缺乏“及物”有关,现代诗歌注重形象性、生动性,也就是人们常讲的“形象思维”,这样的好处是增强了诗歌的画面感,现代诗歌的主要表现形式尤其是“先锋派”诗歌,更加注重于“意象”的经营,比之过往的“现代抒情诗歌”所倚重的“听觉”,其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如何增强诗歌的“画面”感上。说起现代诗歌的“及物”性,我想起了梅尧臣(北宋著名现实主义诗人)一段论述“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显然这是对这种“及物”较为确切的定义吧。马维驹老师的诗歌《敬畏》在这一方面的创作实例,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学习典范。
接下来,主角换到家人对“母亲”的敬畏。晚年的母亲面对自己身后之事是很有主见的。“不立碑”的原因竟然是“怕陌生人打扰了她的清静”,这里面包含着两层意思,其一,不愿给外人添堵,不认不识的“驻足”,墓主人生怕失礼而冷落了他人;其二,对于家人,有碑无碑对于心存孝道的后人来讲,不耽误祭奠扫墓的仪式,更无从担心拜错了庙门,老人也是在借此提醒家人常来看看,以解其思念之苦。从这个细节也可看出母亲善良、解人意和淳朴的一面。
这其中的转换衔接很是自然,如水到渠成般,丝毫也无突兀之感,更从节奏上引领读者的情绪,慢慢地靠近主题。
最后结尾,家人对母亲的敬畏之心完完全全的表露,将诗歌推向了高潮,此刻,读者的情感也随着诗人浓烈抒情的释放,凝固在一种伤悲的情节之中,进而融入诗人对失去亲人的无尽悲痛,渐渐冷静之后,不由得让人对主人公肃然起敬起来,此刻的情绪伴随诗人一起,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出于匆促,以及个人水平有限,对于马维驹老师的作品内涵难免有把握偏颇之处,敬请老师谅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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