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空中有了些亮,好像太阳花子出来了。
我站在八楼,看侧面楼里来往的男人,女人。
男人,肚子大了些,脸颊黝黑,身着黑色的棉袄,穿梭。
女人,头发染着色,看不出银发,只是穿花棉袄,走着。
男人的肚子里,凸起的是过往岁月,装着他生命里可亲的人,还有他的思想:
喜怒哀乐,他的灵魂,以及他的脚步,在跨着今年冬天,当然还有心爱的女人。
女人,有的也着黑袄,能分辨出她性别;花棉袄女人,染着黄色头发,毫无表情。
时光在女人的脸颊,停住婀娜与芳华,她心中的心爱的男人早已不那么彼此含情!
回家的路上,过闹市,我极力的暖和些,于是迈步向服装店,极力的对自己说着,
说着自己能听得懂的话:岁月是把刀,杀得猪放肆熬叫,叫着只有它能听懂的话。
而人类在岁月面前依然在笑,笑的灿烂眼神里,藏着心里那只有自己体会的秘密:
荷叶边一般的纠结与褶皱,荷叶一般翠绿的梦,月亮一样的庭院及庭院里那个人。
墨镜摔破了,好几年的时光相伴着我的眼睛,我不舍的将它放包里,裸露着双眸,
于是我感觉到双眸边的北风,钻到我的眼神里,给我看街道人流中最清晰的寂寞。
我迅疾风嗖嗖般的窜到了眼镜店,转身出来买一顶毛绒绒的两个小耳朵的兔子帽,
对镜欣然如贴花黄,只是我揪住它竖起的两耳朵,无论如何要识别好岁月的渡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