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坞门
它，承受天空以外的事情
当门式吊以15吨的力 提上时
它从阴暗、潮湿里
所幸脱离一点偿还与自由
这些年它 自身的语言
有着钢铁铮铮合适的安置
从未被人呵斥过 它不是滚动的球
如同植进暗夜里一块醒目的标题
以黑制黑的版面
抵御每一天偷袭判乱的海水
它要见一见天空 享受生活之中的馈赠
这坞门上的包公脸
乃至周身已锈迹斑斑 正脱落着无法原谅
细碎的说辞
@12月交稿
有些字不好写
弃掉了生活
照猫画虎拼不出音来
更不懂简单的“人”字 寒潮一来
人就哆嗦
有时误写 出了头
仅为一块冒险的地盘 判了死刑
有罪无罪
12月交稿写着不缓不急
一个人突出的野心
@ 两个人的画像
我与他在一起
他搓捻着佛珠 仿佛以木塑灵
真的呓语
诗装进他焚烧的口袋
各异的目光短浅 什么信仰
鄙夷不屑死亡的对方
他一直指手画脚 滔滔不绝谈地下管道事
压缩风空气阀门 爆裂
急需修理
说着 说着……
再谈俺俩不该有的椭圆
这段数学游戏 焦点
涕笑皆非的焦距
别假装斯文了 你走吧
虽然我不明白地下事
但我可钻进去 用我的安全帽
清醒 数字里是非还暗藏路的空间
在我的坐标上 允许负数相应
再找出可行的路程
@ 那壶水开了
瓦特不在
许多契机昙花一现
浸泡有了色彩 变换
茶女悠悠心事
一种机缘 沸腾跳出来
神秘拜访客人
一杯清茶比什么都好
凡事只需距离拉近
慢慢细品
想说的三茶六礼
水落石出
暖暖世俗恩爱情人
@ 旧黄历
那一页清清楚楚 标明
宜 经营 交易 求官 纳畜 动土
我信了日子曲近其妙
直来直去
去找并肩作战的反义词一同撕掉
在这个城市 凑足 积攒一些小钱
痛快极了
赶几匹马回去 驯服 驾车 拉犁
静影沉璧
反反复复搓搓已久的梦境
我就是新上任的小官 管好
自己 的嘴巴
让饲养的马匹一旦脱离了缰绳
四蹄甩开
再打几个响鼻 依旧听到老马
识途之音
今宜 祭祀 求财 签约 嫁娶 订盟
我随意
签约一份“破土动工”的合同
@ 天空 纷纷落下的花瓣
这并不是偶然 一次机会
让你去拾
捏碎了的花瓣 揉一揉
再攥成团 做小鬼子的头像
射击吧……
她没有了脸面 对着天空
谁都可以亲 最重要的
落了户
签写自己的名字
她 宁可做冬天的靶子
伤你浪费的子弹
@ 夺巢
母亲
掰弄着手指 掐算随风而至的燕子
该如何描绘空中的路线
而此时 我正无休止自责 小时候
手持一根木棍 轻而易举
就把燕子辛辛苦苦的窝 毁了
痛苦 悔恨 我无法称量落地 逝进时光里一段往事
一截一截枯草或残羽都将与燕子 口中衔来
丸状的 粘度超强的垒窝坯泥 紧紧撮合 纠结一起
第二年
叽叽喳碴的麻雀
趁火打劫
又将两只燕子絮好的巢
强行夺走了 母亲叹口气说
不知哪鸟该打
哪鸟该走
@ 打开天窗
多年失修 厂房上已构成无语凝噎
天窗上灰尘比比皆是
透光 从不计较小小皮毛
揭开
一直留墨隐忍风景独处是好
玻璃钢窗合页 单作用气缸 还有漏气的风管
一句不完整的话里 上上下下
弥漫着及不透明有口难辨空气的浑浊
从天窗到地面
发腻之词无济于事
脉络舒通了 打开天窗
我们维修天地仅隔一扇窗的距离
所有尽兴语言随处飞走
@ 成熟谷穗里，弯腰有多少粒欲活的臣民
弯下腰 打开秘笈的书箱
留住自己最虔诚一点金
此时谷穗丰满 一定压倒了秋天所有的憾事
一粒粒紧紧簇拥 低首忠实可信的卑微
不虚假叩头 鄙视狂落一地的草籽
安抚世人
哪一种镜子 救活宁则不弯
的臣民
将延伸的气节从谷穗里接纳完美的象征
@ 窗口下的女人与狗
我站在高处
取一 不一样的风景 偏偏有人在楼底
伤我
击疼差距与视线
那个女人腰细 手拿一块布
比手绢还洁净 轻擦自己的宠物 不会介意别人
更不会恶心肥胖狗的屁股
此时 我相信她一定
疏远了亲人
当纤细小手挠痒狗的下部
我背过脸 听见狗
不情愿的声音 正与她母亲想她时
发生了意外杂音
@ 筑巢
巢 高于他们
栖息 繁茂的枝叉稳固自己
每一次弹跳 成对喜鹊衔一枚
枯枝 断句
从树上啄破 堵住滋生的长喙
绰绰有余
显而易见
每只愈合的树枝
与火拉开了空间仅有的距离
@ 征婚
题记：在大连劳动公园，一张张征婚广告触目惊心覆盖着草坪
无需多余的费用 简单易行
一张纸 不忍
做超重的邮件 一 一退回
公园 草坪 人气攀升
那些低头搜寻的目光 死死盯住
并不多余小得可怜的石子
试压纸 守口如瓶
承担多少生活之重 一天一天撕掉
闭嘴缄默
卑微 低矮的草坪 装聋作哑
输入笔墨 纸砚
鄙视所有的承担与负荷
以弯曲的部分 禅语众人
各异征婚小字
拟一些甲虫枉费心机
赖着不肯离去
@ 三只脚的金蟾蜍
它曾舍下一只脚
仅仅三只 支撑一个月亮
涕笑皆非的童话
它会施舍 更会吐钱
人们想起它时 故乡就会退隐池塘 捂着臃肿鼓气的雄性
嘎嘎嘎 喊出
生态里姻缘所有的病句
四只脚的蛤蟆
慢爬黄昏行走的路面 比鼠
幸运
不知嘴里的钱财 依依
吐着哪个方位
@ 七月
我是在逃的罪犯
无枪
胸前却别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岁月无痕 我从不鄙视
六月里花鸟 热烈细微的响动
未雨绸缪 总计算这只凶器
暗藏多久 不失寒光
在人世未察觉的今日
我必须将“匕”首
那段时间里虚线延长
以全新的角度 确认不为人知的“七”月
蝉蜕土地里的事由
@ 鸟
两只爪子 紧贴水草
腾空
有了位置
水 被虫子模仿成睡衣
一起一落 从未掀动
波澜
惊动草 鸟
牺牲所有的顾虑
@ 麻雀
聚低矮 牢骚
温饱 再啄可口的米粒
七嘴八舌 肥胖晾在空中
嚼着
碎语
它们 各揣心事
要 踩掉一片瓦
@ 海上的证言
如若相信我 推聋妆哑
一介平民 只穿
一件布衣
看海上浮华 言语
最易囤积死角
是谁用惯了口袋 盗窃
海上漂浮的垃圾
我用直嗓子
废弃的一块铁 逃亡海里
逼迫 海
吐出苦水
@ 黑夜的反动标语
每一次到夜里 我的手指发痒
比喉咙还急 把深埋的歌词
清理干净
让这反动标语 十指轻弹发出声来
再攥紧拳头 示威
你来吗 黑夜
我必须把你颠倒过来
如同我裸身 你视而不见
月亮高悬
世界都存有“贼心”
我暗室不欺 透明给无数
日夜的繁星
璀璨陌生的房子
在无知中我拼命挪动身体
“挖掘”
每一个字 遍体鳞伤
@ 红山枣
独享枝头 一点
潜移默化 慢行酸酸的口水
红 浅薄却运动着核
捅破红尘 搜集谎言立足枝头
随手拾的钉子
安家
那颗小枣树
丢了重量 为谁清热解毒
说治疗不好 虔诚拜佛
拿掉刺的钉子
有了血性
@ 立鸡蛋
她不喜欢吃药 头疼
就认为中邪 学她没了的母亲
学她90多岁健壮的婆婆
拿来一枚圆镜 再选一尖尖的鸡蛋
学做魔术的样子
口念近期死去的亲人： 疼爱有佳的爸爸
总批评儿子 凡事都得谦让
您们那里的阴间我火速送去
比人间还多
大把大把的钞票 难道还不够花吗
二位大人一个一个的“立”
直至镜子透明锁住鬼的影子
这个土办法真灵验
凡药三分毒
妻子的魔术意境柔远镇迩
我试着去踩那枚鸡蛋 看看远方
都有谁
@ 裸露
我无法打造完美
正如母亲怀抱自己 身子
掉下那块肉
温暖第一声啼哭
用什么样的修辞 抵不住
亲身缝做的寿衣
应自己最初的感恩 覆盖
眼泪不可逾越着的
盖棺定论
艰难 吐出每一个字
省略其中 一块补丁
屁股眼那块
笑指看不见的天空
我们站立或者行走
不至于呼吸受阻
@ 吃元宵
月圆时 糯米黏滑移动着身子
它要磨疼自己
与稻米划开界限
碎成月光最完美的一面
炸圆、煮圆都不适合母亲
年迈的胃口
妻子摸透蒸煮元宵粘性紧凑
吃起来相连痛心
我联想昔日袅袅炊烟里的呼唤
将小小的元宵 又一次
重新与月圆对照一遍
@ 戏弄啄木鸟
它的利刃用一长喙
比手术刀方便
更多时确定了目标
如痛恨的凿子 哪里凿眼
不为人知 安装
什么
它有一美丽的绰号
“森林医生” 为树珍脉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些虫子扭动身姿 暗室逢灯
借树爬上去 蛀食
那只树干折断时 啄木鸟乐极生悲
无数天敌与他暗地交手
无可奉告 它最后的遗言
用长喙说了真话
我不是挖苦你
是擒拿我一生的敌人
@ 捉迷藏
与夜一同打着呼噜
母亲 你不要来
等我醒了 抻一下懒腰
你看 我是不是长高了
我会捉迷藏 你老了
无数个黑夜 仅停留一次
我怯怯 隐身树叶里
是我用手
捂住了太阳
我对夜不下毒手
唯独对“黑”字 至今
保持警觉
@ 包
不知他的年龄 所在
身体被包围
你理解错了 那是书包
孩子都会高高兴兴背上
你又错了 那是挎包
无身份更无金币
包 理解不透
组词千万别把包含用尽
@ 放生
童年记忆是深刻的
至今 河水彻夜流逝
曲近其妙
她 一个不完美的女人
父亲挨批斗过 母亲悔改过
一笔不知情
小小的划分 山庄里的“地主”
她曾在父母的墓碑前悲悲凄凄
死活哭了多少个春秋
今天她积攒 足够的力气
她要放生一百多斤 从城里
赎回新鲜
欢蹦乱跳的鱼 花掉
几千块醒目的数字
属于自己唯一贴近的体重
用锐利的冰镩 凿开封锁的冬日
天地仅隔冰冻三尺之距
她要反复 吟咏月白风清的幽静
正月十五 围观者欲欲试试
下游绕有兴趣 小黠大痴
破冰 捕捞
她 一个弱女子
不想在佛前叩拜 哪怕
幸存一尾鱼
从网里 河水底部挣扎出去
（一个同事讲起家乡一件新鲜事：她借父亲的“光”出身不光彩，成份地主、嫁一个老实巴交能干的农民，日子过好了，回到家乡、从城里买回新鲜的鱼，在正月十五破冰放生……）
@造船的大坞
向下数着台阶 每一步
并未粘着泥土 反而是挪动生活
步步下沉着乡下的足音
大船 第二艘航母将我的诗句
压得很低
每每一抬头
我似乎强硬了很多 说出 海
肺腑之言
@小视察
这几日手机失了联系
他们握手 点头 祝福
都保存给头脑
并像我一样戴上安全帽
冷静思考
天空在上
他们在航母下抬头 无疑
让空间多一些想象
@近距离
与船厂为家
同八方工友共枕
每一次潮涨潮落 日复一日
像我生活酷爱的风向
清澈时 掠去了浮云
辨认爱的疼处
@ 打磨
戴上耳塞 拒绝刺耳的声音
火花 舞动的颗粒
从钢板上打磨出来 小小的建议
碰撞骨质里存活的硬度
口罩 除了防尘
还有效遮住口 陈词滥调
医治呼吸里嗤之以鼻的垃圾
@沸腾
接受阳光 如同领略一束火焰
我拒绝呐喊 而晨
拟我现实的靶子
争先恐后投来热烈的子弹
@形象
武警立在那 我出示证件
门卡
还有我确切 真实的姓名
唯有电话失去一条信息
我去航母 不是观光
是将粗大的电缆 引向
生活的潮流
@ 适应
手锤 是我手中
常用的武器
不伤人 不至于敲击别人
而是用来锤那枚钉子 随时可以
适应的位置
@ 深度
那眼井多年 不能自拔
伤感 过滤月牙的头上
远远的 一出口
井水搬家
顺着光咆哮
修路
多深 离家时
一泼 源头活水
无法归还
翘首 距离
善念 一汪泪水
@ 石头
欲望 多嘴未啃的棱角
一块石头
因犯裸身 占了
地盘
砸碎 唯一的理由
不追究多边形的困惑
头脑 多变 活
小小的
看不见为止
丑 打开时
就有了相识与温度
@ “财”的同音字
能聚能散 甚至腐烂到臭
“财”祸根不浅
嫁接炉灶 噼里啪啦燃烧
卷走黑烟 暗渡陈仓
“柴”若有所思
母亲用手一把一把掐着
生怕包袱发出声来
@ 老板最后的书
众说纷纭 韩国老板跑了
亏了 赔了 还是赚了未知的银两
留下死灰复燃的船厂
场办大楼前新鲜的草坪尚在
一本未翻动的耶稣全传
敞开
耶稣石被缓缓上升的吊 如诉如泣
提向空中
沉重落在平板车上
这是合同最后的见证
他要把耶稣石带回家
无论路有多远
赔了自己一生的财富
却赢得异口同声职工永不亏欠的口碑
祈祷声往返
你啥时回来，再用真实
不可丢弃的生活讲道
@ 雪的身份证
某年 某月 某日
她丢了不明的身份
她忍受耻辱 以白为黑
一页一页翻着 她说
世界需要覆盖
不然
生的不来 死的不去
许多事物懂得怜悯 带着
灵魂的钥匙
开启相匹的云层
抑制黑 翻滚着汹涌
一层 一层剥 剥到黑的尽处
告诉冬天 一夜梨花复活了
我原始的恩怨
@ 套 （来自山野里兔子的声音）
它 敏捷
蹦着 跳跃 疾跑
从此 背过脸
眼睛瞪着溜圆 不想看这世界
它 后悔两只耳朵
嗅不到铁丝的专利 用在枯黄的草旁
暗藏杀机
更后悔它的路线 不出新
被人盯着 在颠簸中
了如指掌
它 躲过了鹰
未逃一根细小的套 比天空小
微乎其微的空
@ 晾晒谎言
很多谎言
穿在我得意的身上
荒唐 从春到秋
冬日来临
我急需订做一件新棉衣
朦胧中
“皇帝的新衣”两个骗子
浪漫街头
妻说 很暖吧
我说 倒觉很凉
仔细拆开身上疑点
两层布当间却掺杂
醒目的垃圾棉
洗一洗良心
在阳光中晾晒
让它重新归队
做一个别说话的好人
@ 我虚构的虫子
在逃离天空之外 紧贴春水
我 一一一这只虫子
判若两人
一无所有 学鱼
不敢在远方 或者深处出没
浮浅被抛弃 那些恶鱼都嫌我瘦弱 干瘪
如一具可怜的死尸
天空投下的景色优美 我试着当翘板
我看见了自己 未惊一片水声
在勇敢的后面 拖着后腿
暴露爬是我的本事 施展禾叶钻心术
它佯装救一个人 错
投了胎
@ 生长
密密的肢体 把人的欲望模拟
一切努力无言 恢复
无裂缝的同心
一棵树 钉上三角的概念
稳妥扎根 在挺直破碎时
梦 随机应变
选因果现身一次
月 盖上一枚印章
不惊醒他人
天衣无缝 繁茂的句子
善善一丝丝禅意
@ 交叉
我不会伤着 却要享受交叉的电流
能进能出 安然无恙
我从雷电里启示 一次雨
必来自春天 触摸云
尝试俯顺民情
交叉成网 撤离我身体时
光亮 奔走相告
@ 小雪前的雨声
城市里的噪音 时常用南来北往的车速
扰乱耳膜
听不懂空气中压低的雨丝
辽西的旱情接二连三 天空上的事
高就高在 未知的云
悄然
都装进富贵的口袋
所有的女性与云相连 柔情绰态
嫁出去似“火”
一烧 望而生叹
一层霜 领来裹小脚女人
安慰自己 我步子大了吗
这冬我会迈过的
小雪前的雨 量着尺码
隐瞒了和谐
调侃欢快的一朵朵六角花瓣
刺绣给天空
@ 闪光的珠子
一枚珠子 在错综复杂的叶面
失去绳索 固执把晶莹落到实处
打碎球体
叶片仿佛张开的手
脉 清晰生动
取替血液里喧嚷的红 渗透点点叶绿素
将那些露珠 赐给禾叶
生长的植物 必然触动我的大脑
穿壁引光
周而复始 我咀嚼生活
一个还原形象
另一做跳跃的珠子
绕过人群
@ 一块废铁上的声音
它从钢板上下来 无话可说
声音留给了一艘大船
与海摩擦
它的言行不是刀子
用柔情对接 审视得体
针对浪尖上的碎语
它脱离了一个整体 用余下一点时光
对付现实 哪一点落地硬碰硬
都说是铁
如同钢板剔削掉 一块肉
修炼的德行
忍气吞声被谁吃了都说好
粘抹不去的铁锈
@ 母亲坐在秋天里哭了
金秋 溢满了乡愁
浓墨重彩无意间 弄错了一个位置
母亲挨着我、我紧贴着母亲
用削好的竹签
或锋利的钎子
而这不是母亲落后的选择
一根5寸的长钉 系上红色的布条
就能挑开枯黄的 玉米成熟时的隐私
你争我夺 水分 价值
价值 水分……
她挑着 挑着
划不开裹紧的遗憾 怎没结粒呢
我的手怎不好使了
咋这样 咋这样 没劲
母亲顺着软弱的秸秆 第一次
伤心哭了起来
秋风再次打疼我 7天里的长假
漫长
我人生的全部 乃至
混进一个城市的诱惑
我不再扶起母亲
让我离虚伪的孝敬远一点
让她90岁延长一段时光
顺着秋天 泪
流进家里
抽丝剥茧 我无法拭去母亲
更多的凄切
只有她的哭 秋天才有响动
浓而悲伤 |
发表于 2018-12-12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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