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亡的三种命名
乌鸦是一种伟大的死亡
呻吟的黑色让人窒息,不敢回头
蝙蝠是一种渺小的死亡
翅膀里的低旋经过风的思考,更加沉默
当我找遍一切海子苦难的活命时间
是如何结束
死亡的第三种命名,给了我还原的光线
山海关黄昏洗过的黑夜,并不能
给诗人纯洁的底片。仿佛流近身体里的一切
血液仍无法照亮一个诗人卑微的故乡
火车不是受难者
它听不懂乌鸦和蝙蝠隐秘的疼痛
是否和爱情有关
二、变奏之恋
圆舞曲是一种陶醉的爱情模式
从心跳声开始,从眼泪的荡漾开始
耳膜就开始不停地在乌托邦缠绵
昼夜并没有疲惫,日子一天过一天
该拉的拉,该弹的弹
笛声从我的身体里吹出,也是那么一回事
有些许年华的莫名其妙
从一场完美的灵魂之音探出爱的回旋
远方的春天已经失鸣,依旧弹出
多余的黄昏,歇斯底里是一种意外
变奏的爱情并没有止住失恋的杂音
原谅我听不懂你变幻的灵魂和我接近
试图在梦境里重逢沉重的忧伤
灯光无法解释,雨水无法解释
三、我佯装没有看到灵魂
每一个疼痛的夜晚,奇妙的幻觉
就会集体和我的身体讨论起归宿的问题
我佯装没有看到灵魂
春天的诗人为了走向身体的尽头
把一个月亮的梦境撕碎
仿佛溺死一个夜晚比哺育一个街灯容易
而我转身将背影摁住,在那条步行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