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外
文/白春雨
十里外,有些事物逼进
那狗叫声揉成一团
我知道有些人哭不出来
他们需要遮蔽
像羽毛底下的疼
或许就在近旁
有些人的井盖已揭去
正静待某人的跌入
那些狩猎场
兔子奔跑,狐狸媚惑
而你手中有骨――
有人,多次地来敲门
那只鸟飞不起来
文/白春雨
那只鸟飞不起来
他褪去了羽毛
他不再长新羽毛
他不敢去大街上
那只鸟
害怕风,害怕阳光
更害怕狗
那只鸟飞不起来
但他的面容
是我――
老去的颜色
一只发抖的鸟
文/白春雨
一只发抖的鸟
――没有踩死蚂蚁
它只剩发抖的力气
再过一会儿
它就要躺下
而蚂蚁
迅速地跟上
它们拿出裤兜里的小刀
品尝着美味
她已经够胖
文/白春雨
她已经够胖
但还可以更胖
胖到不出门
胖到可以不与人交往
胖到不谈恋爱
胖到不想他
胖到把路堵死
一座山太肥
肥到:不想有出路
她湿的是羽毛
文/白春雨
她湿的是羽毛
而一条鱼跳出了生活之外
两岸芳草萋萋
蝴蝶欢悦
她想飞起来
是的,阳光很好
一条鱼跳出了生活之外
他有奇怪的念头
文/白春雨
吸口新鲜空气
看点人模狗样的山
――我没有钱
所以站着不动
生怕一动
有人又伸过手来
倒是心里有个念头
若我是一个大的美女
我就把自己嫁出去
然后把骨头悄悄地偷回来
而他呢
痴痴地
守着一堆肥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