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蹲守父亲最后的时光(组诗)
文/曹玉治
父亲总是拒绝一根拐杖的好意
77岁后,父亲把摔跤当儿戏
用岁月的伤口咬住土地的经脉
疼痛开始弥漫,经久不散
一根拐杖的好意悬在半空
父亲的双腿比风还轻
已无法测试庄稼的高度
他只好用倒地的回声
掂量生命的厚度
不知父亲的最后一跤
能否被我搀扶
父亲的糊涂是我最高的靠山
方向与道路
被父亲熟视无睹
经常把无故殴打母亲的错误
栽赃给坑坑洼洼和坛坛罐罐
父亲犯糊涂时,我帮他修改糊涂
父亲糊涂过后,我帮他诠释糊涂
父亲,是想用糊涂了结一生的清白
并把所有的亲人推向爱的反面
但父亲啊,您的糊涂是我最高的靠山
虽然,每一块石头都噙满凄凉
父亲的一生是责任的原件
星期四的夜晚毫无人性
用一双致页陡盖椎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