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露出牙齿
他已经露出牙齿
已经准备咬人
仿佛被逼上了枝头
――
但生活不管这些
那些压下来的石头
不管这些――
当你隐没
当你隐没
世界亮了
当你亮了
世界朦胧
我和世界是一道的
你皎洁于天上
我混沌于大地
你走的是天路
我走的是人道
你和我各有赎命
你孤独是一辈子
我孤独是一瞬间
她的眼睛瞎了
她的眼睛瞎了
耳朵聋了一一
她把所有的门关好
高高地站在楼顶的峭壁上
像艳丽的花
从最高的枝头跳下――
那些树
那些树被扳倒
被切割
尔后挖土机上来
把它们的根抠出来
整个山坡都是血色的
――
在那小馒头似的奶上都是血色
风把所有草的灯吹灭
风把所有草的灯吹灭
它们熟睡了――
在泥土之下
我们
坐下来喝茶下棋
或者南山下
松松土
春天就来了
漫山遍野的绿草长上来
都是草民――
都想把山岗河谷点亮
草在喊痛
草在喊痛
那么多的草
漫山遍野
一起在喊痛
割草工们还在忙碌
它们的耳朵都在别处
一些蚂蚁
挑拣最好的草叶
搬回地下……
所有的草都在喊痛
而冬天拿块最好的白布
盖
好
（啊！那些白――
那些柔软，像吻在脸上的雪）
下坡的人遇着上坡的风
太阳老早就候在山头
寒冷似乎有点
但很淡，可以省略
下坡的人遇着上坡的风
那一刻，都有些尴尬
都没有准备
却扑面而来
当他走到山坡底下的时候
还久久地回望 |
发表于 2019-7-13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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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13 13:54
发表于 2019-7-13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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