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雪
文/药药
下雪了
下雪了
第一个看见雪的人,在窗外欢呼
然后更多的人看见了雪
于是雪地上有很多人
于是雪不再孤独:
有人用手掌托住雪花,给它温暖
有人把雪踩得咯吱咯吱地响,给雪制造音乐
有人看见那么干净的雪,忍不住咬一口
一只乌鸦躲在树上,始终不敢抛头露面
下雪了
无声的雪
一夜之间封了屋顶。草垛。羊圈
母亲起得很早
推开门告诉我们下雪的消息
然后挎着竹篮去地里寻找白菜。萝卜
我们很快起床,翻出去年的棉袄
父亲用斧头劈开树墩,把火炉点燃
我们在雪地上一次次跑回来
伸出冻红的小手
不停地往火炉挪动木凳
那时家里窗户很大
因为买不起玻璃,一些雪飘到了水缸
灶台
而风,更不必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