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
允许我重拾柴火,
背负量尺,确认野花、鸟群
在两岸的位置,
对于含义混沌的地理学,
我首先是路盲,
其次才是追求布局和眷恋的游客。
中年的窗外,
枝条撸起袖子般干净,
我的怀抱空了,
如果没有侍者引导,
恐怕找不到清晨上路的少年,
跟他置换
有关穿州越府的快意。
星光灼烫,旷野掏出镜子,
无论站在哪一边,
攥紧的拳头都能对应盘旋的眼神,
像形容词,
一再使牙齿闪亮。
刈草没膝,为瓦片除尘,
与愤懑私奔,
回首时又用双手奉上一碗鸟鸣,
这些我都做过,
删掉其中的个人信息,
车灯呯然落地,
一道疤痕自穹顶夺眶而出,
伙同重心,
欠驱驰一个说法。
那里面的秩序和纠结,
清冽而警觉,
哪天我不再揉眼睛,
就是掌握了
把悲与喜融为一体的力量。
2020.01.04
《岁末》
床单连成一片,屋顶连成一片,
从路由器倒推,暌违的年代连成一片。
午后,瓦片排列教育,
树荫渗出的冷气流回枝叶,
像录音,经过商量,
不让我感受到哪怕一丝成见。
2019.12.29
《假嗓》
“霓虹是一个时代的分泌。”
它对折,需要依据。
永和九年,视野中找不到对应物,
我快五十岁了,为解腻,
夜里仍然泣不成声。
2019.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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