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一条蛇，会不会
和另一条蛇纠缠在一起
结为夫妻
牙齿锋利，一个
咬伤另一个。天呀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疑虑
蛇是冷血的
一定会冷静地看待一切问题
完全不像人类
左心房凉了
右心房还窝着一把火
灯下黑
剥开光
像剥开一枚洋葱
一层一层
抵达事物的核心
空与黑
才是它们
层层包裹的真相
而我们
常常
在真相之外
饱含深情地赞美
虫子
一树梨子
吊着我们的小胃口
巴望姥爷从集市上回来
筐里仅剩下几颗带虫眼的梨子
刀子剜去腐败的部分
清水洗净
残缺的梨子
流出丰满的汁液
我们一边争论着，虫子
有没有慈悲心
戏水
妈妈的喊声
拽出水下的光屁股
大嗓门激起四溅的水花
受惊的溪水
慌乱地卷起教案
连同所有的金银细软
逃走了
如今
游泳的小技能
已无处施展
至于教会我们的那两个词
浮力，用于人海
潜力
已熟练应用到人事
碑文
养几只鸡鸭，食其卵
烹其肉
养一条狗，看家护院
老后，像功臣一样安葬它
踩死蚂蚁，绝不会心生愧疚
对吸血蚊虫下手
恨如劲敌。拍死苍蝇后
心口的玻璃更加明亮
喜欢看鱼游泳的样子，仰望
鸟飞翔在蓝天
我们更热衷餐桌文化
大家围坐在一起，探讨
飞禽走兽，山珍海味
它们的生，成为我们短暂的向往
它们的死，大大地满足了人类胃口
至于麻雀偷食稻谷一事
我们曾经有过热烈地讨论
稻草人一直缄默不语
|
发表于 2020-3-18 01:01
收藏
分享
发表于 2020-3-18 21: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