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文/镜子
鸟会远飞
从草窝或奢靡世代的
橄榄
会如我一样迁徙么
还是驾风决绝
不再回来
还是米粒光晕
大于朝阳,残烛
还是不会掉泪的缺憾
让它羽毛
比啄更硬
飞了
在月色调浓之前
解开翅膀
2
鸟的轻灵
好恬适
连蓬松的羽毛
都柔软细滑
无忧无虑身形
在写诗人脑际盘旋
他如何面对
树林之外的无序
3
大雁南迁的时候
叫声悲苦
这让人联想
故土有牵挂
也许听者多心
也许是萧瑟大雪纷飞的北国
寸草焦黄
4
做梦,才能成鸟
在自己的歌里
高兴一整天
或平白的日子不必渲染
草肥虫少
都是天意l
我必须敬畏它
敏锐的眼神,尖尖
勾喙
5
学人话是一身好本领
我惭愧中考英语,败给
那只鸟
以至于往后斗地主
四老头炸弹
如何翻译
怎么让非此即彼的对手
输到心服腿软
6
我写诗长长在深夜
鸟叫结束
那样就丢了黎明,舍弃晨跑
可玩手机也一宿
看书,幽会
或从这阴影跳上那枝头
把一些花粉和灰尘
啄于树下
7
我真的注意过晒干的鸟粪
像粉碎蛋壳
不香不臭的薄薄豹癍
也不讨厌
甚至用手指把它搓的更细
温热在昨天夜里,已经
被落日收回
它吃了些什么
肠胃可好
8
搜罗所有臆想
写这只鸟
那只,叼走我才气的傻鸟
它回来没
在我谢顶的额头
方方正正把它养大的
小木盒子
想不起它饿了喳喳叽叽
我破洞旧书包
那根扯断布带上
打个死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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