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邦,古老的教堂,
直直的、向高处合拢的窗棂,
尖顶,阳光穿越幻彩的玻璃,
古人的仰视透过耶稣,
他们的灵魂沿着屋脊攀缘,
每一天,一直到未来,
每一个礼拜日,一直到消逝,
行走的已不是原来的俗人,
一半成仙,理智与梦境毫无二致。
这是一群群,一组组,
有的在伦敦,有的在里约,
上海的、迪拜的、瑙鲁的
人。这些人有幸跨越千禧,
窥探到但丁无法望见的未来,
21世纪,在康德犹如山崖上的风,
李白的行吟即将断了余韵,
我们穿行于高楼的底部,必须顺着电梯,
诗句才能爬上160层的观光大厅。
未来必然在高处,人心思飞,
先祖们站立过的地,他们望向的顶部,
我们已轻易到位。而我们想看的,
无非是鳞次栉比的楼群,是远方的边际,
或是指点片片绿洲中的豪门。
仙,受到我们的冷眼和唾弃,
全视野是庸俗的理智和物质的占有,
身躯沉重,仅能迈动步子,
读不懂诗经,没有离骚的吟诵,
未来的价值呢?我们的未来又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