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外五首)
置于盘中
此时，石榴如同一枚玉雕的静物
照亮陋室
离指尖最近
而我，决然不可恣意亵渎
微笑矜持，我知道你已倦如夕阳
有多少话语
都藏在心中
守着石榴，我不再孤独了
只等你从梦中醒来
讲述，秋天的故事
冰的眼睛
灯火望不穿雪封的旷野
除了倦卧的村含
僵直的树影
只剩下沉寂，呆在桥头
像腊月的执拗
像雕塑
小村留守的内容
被一声狗吠
读懂了
挣扎已开始从内心燃烧
我不仅听到潜流
也看见了，晶莹的眼角
滴落三月的啼鸣
青草湖水妖的传说
久远的，和青草湖的水天一样诡秘
时而是一片乌云
时而是一阵黑风
甚或一块腐朽的舢板
也从奶奶的口中传来哽咽
一一还敢哭？
湖里的水妖来了
就这样，奶奶摇着蒲扇吓大了父亲
套上牛轭耕种沉默
而我也是在母亲的训斥下
一天天吓大的
但一天天对灯发誓
逃离青草湖
像遥远的幻景
涛声依旧空旷
伫望水边，我高喊，高喊
你的听见吗
水妖，你就是水妖，多好
青草湖的浩渺
吞噬了可怜的青萍
那年
挑开盖头，小花
那年就成了我的一盏灯
听见我的脚蹄声
夜空里又多了一颗星星
青草湖是我的
一只草鞋
磨破的大脚丫
染红了一色水天
肩上的小河，挑着二座山，越走越沉
碧草茵茵
我坐下来，喘息的秋风已瘦削了脊骨
像一根弯扁担
再也无法笔直的回到刀割牛耕的从前
三二只，笑呵呵的蝴蝶
戏乱野菊
篱下的炊烟
踮起脚尖呼喊
秋千
蝴蝶飞上飞下
通往天堂的路，远吗
墓志铭
风还没读出声
草就枯了
秋雨越擦，哽咽越模糊
2020.11.26日记于青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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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27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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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27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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