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光,像钉在那里,独自生锈
文/李宇尧
很多叨扰与祖训被锁入祠堂
只有在传统节日,才能
从沉闷的香案上找到呼吸的出处
爷爷能留给我的,是仅有的一幅自画像
住在香炉旁已足足二十年
每一次将供品放下
他的目光,生生灼伤了我在他面前
一直处于稚嫩的心灵
在我拭去他脸上的尘埃时
却怎么也掏不出
那些沟壑里已隐忍了多年的风雪
来不及剖析爷爷内心的寄予
来不及一次认真的交谈
他就带着很多遗憾被钉入了棺木
单身的爷爷背起三座青山
以猪贩营生
让一个家族远离饥寒
如今,他身上的光一直钉在那里
独自生锈
202101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