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雪灾
文/杭西
1977年入冬的第一场雪并不大
第二天冬日和煦
雪融化了一层
晚上气温急转骤降
紧接着大雪下了两天一夜
冻硬的冰壳上又覆盖了厚厚积雪
百年罕见的雪灾
在乌珠穆沁草原形成
牧民称：铁灾
那时候牧区还是传统的畜牧业方式
很少有牲畜棚圈、备草、贮饲料
冻死的牛羊围成墙
抵挡寒冷和风雪
牛粪、羊粪被雪埋没
牧民就割死羊尾巴添入炉灶
蒙古包烟囱冒出去烟
带着膻腥的油脂味
如同冶炼着这个冬天
雪原不再是诗意的白茫
是铁青的僵一色
羊皮得勒、毡嘎瘩、狐狸皮帽、骆驼雪爬犁
出没在雪谷雪原
那一年冬天
看到了紧急救援的人民解放军
坦克车牵引三角钢架破雪器
像在天空厚重的云层开路
汽车兵开着解放车拉死牛死羊
好像要把整个乌珠穆沁拉走
直升飞机空投饲料和牧民生活物资急需品
铺在雪地作为地标的五星红旗红的多么炽烈
那一年我七岁
得了雪盲
记忆会淡漠
但是如针一样的雪光
会刺醒眼底铭心的疼痛 |
发表于 2021-2-2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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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2-2 12:06
发表于 2021-2-2 18:01
